孟芮一口水噴了出來。
「不是……咳、咳咳,等等……」她艱難開口,表情相當難以置信,「雲舒姐,你要、你要表白嗎?」
被嗆到的人變成孟雲舒:「……啊?」
遲雨到底怎麼跟這群人說她倆關係的?應該不會直接說炮友,看她們的反映,多半也不是以普通朋友或者室友的身份。
「遲雨……她不喜歡花……吧?」高璇格苦思冥想半天,「你問這個做什麼?」
「不是,你們別誤會。」孟雲舒連忙解釋,「過兩天她不是要演出嗎,我們學校話劇團謝幕的時候有個獻花環節。」
她也覺得自己多管閒事。想來遲雨應該不缺人喜歡,也不缺人送花才對。但別人送的是別人送的,她送的是她送的,這不一樣。
「姐姐,你不用糾結這個,你送什麼顏色她都喜歡。」
「對對對,你信不信,你就算送束擺了她黑白肖像照的黃白菊花,她都得說你別出心裁。」
「……黃白菊花還是不必了。我看著買吧。」這群狗頭軍師,想也問不出什麼結果。孟雲舒疲倦地擺了擺手,忽然記起來:「遲雨人呢?」
遲雨昨天的確是提前從雪場回來的,但不巧,她當天晚上排練,第二天又早起回去考了門試,二人的時間就這麼巧妙地錯開了,到現在也沒見面。
「嗐,她滑雪的時候傷著了,今天不過來。」高璇格隨口回答。
孟雲舒心頭一緊:「傷著了?」
「滑雪嘛,也是種極限運動,受點小傷很普遍。」
「我知道。她下周就得上台,萬一摔斷腿什麼的……傷得重嗎?她怎麼不告訴我呢?」
她那天目睹了遲雨和話劇社的人的吵架現場,也見過那疊勾畫仔細的劇本,知道遲雨是認真的,萬一傷到腿,她的心血就白費了。
其實她也不該去滑雪。孟雲舒這麼想著,忽然有了個極其荒謬的猜測——遲雨該不會是為了和她「偶遇」,才去的雪場吧?
「哎呀,沒事兒。那天后頭一個魚雷筆直地往她身上撞,她有經驗,躲開了沒讓那人撞上。雖然摔了,但皮都沒破,只有腳扭了一下,當天就好了,現在活蹦亂跳的。」
「哦……」孟雲舒鬆了口氣,「那就好。」
高璇格觀察著她神色,「嗤」一下笑出聲:「雲舒姐,你也太關心她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