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點點頭:「當然可以。」
他順著對方指的地方望過去, 那裡根本沒有什麼休息區, 只有一處牆壁變得煙黑的廢墟。側面是一扇大窗戶,玻璃已經完全破損了。植物的枝幹伸進來, 透不進一絲光。
他面色不變, 流暢又自然地向著大門口走去。
他還沒走到門口, 就被攔下來了,「抱歉, 先生,今天下午療養院已經封閉了, 禁止任何人進出。」
攔下他的東西同樣是一具焦屍, 比前台那具高大很多,看得出來生前是個強壯的男性。衣服的焦化纖維和他被燒灼的皮膚粘連在一起, 能聞到一股濃郁的焦臭味。
塞勒斯十分順從的往回走, 同時還張大了眼睛,用一種驚訝而疑惑的語氣說:「為什麼啊?我只是來拜訪一下, 平常也沒有聽說過這家療養院晚了就不讓人出入了啊。」
焦屍黑黢黢的眼眶凝視著他;「請您先在休息區等待一會,今天療養院有特殊活動, 為了安全考慮,禁止出入, 很抱歉。」
他用一種閒聊似的口吻,好奇地接著問:「什麼活動啊?」
高大的焦屍一下子警惕起來, 「您不知道是什麼活動嗎?那您為什麼會來這裡?」
「菲爾丁先生叫我來的, 說是會有有意思的東西。」
鑑於二十幾年前還沒有智慧型手機, 塞勒斯隨手在自己的口袋裡摸了一張卡片偽裝成簡訊,在焦屍眼前晃了晃。
「啊,是這樣嗎。」
高大的焦屍保安在發現他沒有離開的意思之後就走掉了,塞勒斯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樓梯就在走廊盡頭就的大廳後面。
他笑眯眯地攔住一個焦屍問:「請問衛生間在哪裡?」
「直走,左轉。」
「謝謝啦。」
塞勒斯順著走廊摸到樓梯邊上,直接跑上了樓。樓梯上全是被燒灼過的灰燼,踩起來厚厚的一層,他彎下腰,發現灰燼之下藏了一串腳印,他吹掉上面那層浮灰,底下分層的灰塵又露出來了很多腳印,他們應該在這裡停留了一會,看起來極其慌亂。
腳印看起來來自四個不同的人,三個鞋碼比較大,一個比較小,應該是三男一女,塞勒斯想起來大梅瑟爾先生說過的十幾年前幾個高中生來探險失蹤的事情,大概猜到了這些腳印屬於誰。
他順著樓梯走上去,每一層的樓梯間的大門上都上了鎖,用手臂粗的鐵鏈捆住門,大火已經將門燒的變形了,一扇門上的角落處有一個手印。
手比塞勒斯的小一圈,應該屬於女孩或者是少年。這個手印烙印在漆黑變形鐵門上,過去了二十多年,還是隱隱透著鮮紅。
手印在門上擦出了一道痕跡,像是被人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