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
倒也不是錢的事情。
羅蘭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哦,你不是說錢的問題啊,那也沒事,我一杯你一杯。你要是不能喝,我就全喝了。」
她看起來還挺期待。
塞勒斯勉強笑了一下:「一杯還是可以的。」
羅蘭大法師一向深居簡出,接觸過她的人不多,塞勒斯心裡吐槽,整個神秘界要是知道她是這樣的人設,那估計一半人都得信念崩塌。卡帕爾蒂的性格那麼爛也是有原因的,這其實不能全怪他。
啤機被酒保擺上來了,兩大杯蛇毒啤酒整整齊齊的在他們面前冒著泡。
塞勒斯問:「羅蘭閣下,您在百忙之中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羅蘭拿起一杯啤酒喝了一大口,似笑非笑的揚起眉毛:「你拐走了我家的小孩,現在還問我來幹什麼?」
「話可不能這麼說。」塞勒斯義正辭嚴:「我在正當僱傭貝特朗·卡帕爾蒂先生。」
羅蘭:「正當僱傭不給錢的啊。」
塞勒斯:「……」
卡帕爾蒂同志確實沒要工資,說實話,按照他的水平,學校大概也開不起那麼多工資。
但是這話讓人家老師說出來就讓人感到很尷尬了,有種欺負孩子家長找上來的感覺。
羅蘭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聳了聳肩,笑了:「好吧,不為難你了。他來信都跟我說了情況,那孩子說你很強,我主要是想來見一見你,看看你的水平。」
她眼睛裡有種戰火一樣激烈的東西開始在悄然燃燒,那種大大咧咧的隨和被掩蓋下去,在這時候,塞勒斯才真正感覺到了羅蘭身上作為首席法師的鋒銳的一面。
真正的羅蘭怎麼可能是一個平庸的傢伙呢,這位看起來普通的女士在上一任首席法師神秘失蹤的混亂中接過白塔,一手壓服了當時已經內亂分裂法師聖地,然後她獨身一人千里追擊,越過了整個東西大陸,在德羅里斯山脈下殺了白塔背叛的一位賢者,將他的腦袋扔到了紛亂不休的會議桌上。
在執掌白塔的三百多年來,她就像表世界定海的一根神針一樣,穩穩的立在這個紛亂變化的世界裡:聯合其他聖階法師提出魔導學、組建奧爾加法庭、百年前出手鎮壓生命鍊金會,擊殺會長與硫磺議員。
羅蘭放下手裡的杯子,普通的啤酒杯底磕在桌子上發出『咔噠』一聲響,晶瑩的酒液在裡面晃動。
就在這一剎那,塞勒斯感覺到自己的大腦轟然炸響,那杯啤酒裡面剩下的酒液在眼前晃動著,然後好像又擴展開了,那種冰冷的感覺將他整個人籠罩在裡面。
塞勒斯並不慌張,他閉上了眼睛。
憑藉著大腦的冥想,他在意思里勾勒出來了一個符文,符文緩緩成形,最後勾起的一筆落下之後,他精神里那種異樣的鳴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