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沒在意, 一腳油門飛快的將車開過去了。
「你還好嗎?要不要休息一下。」塞勒斯說, 他手上一邊遞過去一條溫熱的濕毛巾。
「不太好。」
卡帕爾蒂不耐煩, 他的眼睛裡面已經全是血絲,眼鏡插在衣服前面的口袋裡。這時候, 他眼睛已經不太能一直睜開了,生理性的淚水從眼眶裡滾滾流下, 眼球里強烈的刺激感讓他只能不斷的眨眼。
他接過毛巾敷在自己的眼睛上, 按了一會再取下來,「繼續。」
「我覺得你應該休息一會。」塞勒斯說, 他伸出三根手指在卡帕爾蒂眼前晃了晃。
「這是幾?」
卡帕爾蒂眯了眯眼睛, 猶豫了一下回答,「二。」
塞勒斯笑了笑, 重新拿出一個新的濕熱的新毛巾,遞過去, 「還是休息一會吧。我了解過,黃金魔眼的力量固然強大, 但是它對視神經帶來的壓力一直是不可逆的。」
卡帕爾蒂用手扶著蓋在臉上的毛巾,沒有接話。
過了一會, 他的聲音在從毛巾下面傳出來, 「世界上每一種血脈魔法, 不論強和弱,都帶有難以治癒的後遺症,這已經成為了共識。特別是某些強大的血脈,其後遺症的嚴重程度會嚴重影響擁有者的生理或者心理。所以,白塔歷任首席法師,沒有擁有血脈魔法的。」
塞勒斯偏頭看著他,「是羅蘭大法師聯繫你說了什麼嗎?」
「沒有,不用她說,我自己知道白塔里很多人反對我繼承首席法師的職位,白塔向來崇尚人本身的努力和智慧,而不怎麼欣賞血脈裡帶來的力量。」他將毛巾從臉上拿下來,「所以別擔心了,我在白塔裡面基本是用不上黃金魔眼的,以後回去估計也不太能用。」
「所以繼續查。」卡帕爾蒂說。
塞勒斯嘆氣,他身邊全是都是鐵頭娃,從學生到同事,脾氣都很倔,他從來都勸不動別人:「那就繼續吧,我們就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了,今天之內就能排查完畢。」
卡帕爾蒂率先走去。
因為整個夜晚到早晨,他們全在路邊徘徊,所以肩上積了好幾滴清晨時候的露水,打濕了衣服上好幾塊地方,塞勒斯已經沒心情去管它了。
卡帕爾蒂的腳步突然在前面停住了,他目視著前方,「等等,那裡有東西。」
在他的眼睛裡,一切都是極其模糊且朦朧的,只有遠處的一個淺綠的光點如此清晰,那是代表了魔力。黃金魔眼看東西十米之外人畜不分,但是在洞察超凡上面的能力非常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