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走的時候還摸不著頭腦:「瓊斯女士要和卡帕爾蒂說什麼?」
加西亞用敷著藥的手捂住腦門:「你還真傻……」
經過這一折騰,時間已經到了下午,最近從東大陸北部的西里爾高原上吹來了寒流,降溫降的很厲害。
艾瑪沒有遇上撈人的瓊斯女士,千辛萬苦湊完了假期論文,出來覓食。
烏鴉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可以順便找找。
她一出來就被一陣冷風吹的一哆嗦,秋冬的風帶著透骨的寒意,直直透進人的衣服里去,她轉頭,打算去食堂買一杯瑪戈太太的香橙熱紅酒。
沒到食堂門口,艾瑪就聽到了一陣喧譁聲。
準確說,是校工侏儒艾娜小姐的吆喝聲。
這位身高只到健身少女艾瑪胸口的侏儒小姐嗓音非常洪亮,大聲指揮著他們半工半讀圓墩墩的校工將食堂側面土地上的一個大架子立起來。
而瑪戈太太今天沒有做香橙熱紅酒,笑眯眯地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的動作。
艾娜在指揮著立起來那個寬架子之後,跑跑跳跳地像個小皮球一樣衝到了瑪戈太太面前。
艾娜小姐的通用語依舊非常塑料,基本只能用濃重的口音來回軲轆她記住的那幾句話,而瑪戈太太又完全不懂拉德語,她倆連比劃帶呼啦,半天雞同鴨講。
艾瑪看不下去了,學校里拉德語是必修課,而且她在中學裡也學過這種語言,所以她主動走過去承擔翻譯任務。
但是,情況依舊沒有得到緩解。
艾娜小姐就算說拉德語也有口音,用奧羅拉女士的奇妙比喻就是德克河谷邊的木桶酒味兒。
艾瑪在一個詞上卡住了。
艾娜說:「我會搭建一個長廊式的蒲濤假。」
艾瑪:「抱歉?再說一遍,搭建什麼東西?」
「蒲濤假。」
「抱歉???」
「蒲濤假!!!」
「她說的是葡萄架。」他倆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艾瑪看過去,發現是那位她沒有多少交集,準確說是幾乎連幾句話都沒說過,性格孤僻的同學——艾麥拉·阿拉法。
對方穿著黑色的夾克,裡面是工裝背心和工裝褲,還有漆皮的短靴,在這個寒風瑟瑟的季節里是如此的瀟灑。
艾瑪的學院風拉德語很不靠譜,所以艾麥拉用她的自體散養拉德語成功接過了翻譯任務。
主要是巧手的侏儒艾娜小姐聽說了瑪戈太太想來年春天在學校的大片空地里栽種一點果樹的事情,於是自告奮勇地自製了一個長廊型的葡萄架,據說是用了侏儒們種葡萄的秘傳手藝。
按照瑪戈太太的規劃,她向學校申請,預訂了幾十棵棵蘋果樹、梨樹和櫻桃樹,當然,還夾雜著醋栗等等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