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什麼也沒聽見。
塞勒斯無語的看著那個躺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的男孩眼珠在眼皮底下亂轉,活動的非常明顯,一看就是醒來了,在裝睡。
於是他將手握成拳放在嘴巴下面,乾咳了一聲。
沙發的少年條件反射的一哆嗦,但是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在裝昏迷,立刻如同殭屍一樣僵直著身體,不動了。
塞勒斯:「……卡爾先生,別躺著了,我知道你醒來了,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安迪本來都以為這個房間沒有人了,畢竟他什麼動靜都沒有聽見,但是下一秒他就被一個人的咳嗽聲音嚇了一跳,正在安迪懊惱和懷抱僥倖心理的時候,他就被揭穿了。
安迪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快得要跳出來,這是什麼地方?他們要怎麼對自己?這個詭異的地方就是鬧鬼了吧!
他終於不能再裝下去,不情不願地張開了眼睛。
然後看見了一個穿著灰色西裝三件套,打著橫格紋的黑色領帶,頭髮整整齊齊的後梳,領口別著一枚銀色的胸針的男人。
這男人看起來大概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棕黑的頭髮,銀灰的眼睛,正坐在沙發邊的一張椅子上笑著看向他。而他所處的這個空間是個類似辦公室一樣的房間,窗戶開著,採光不錯,而透過落地窗怎能看見……
安迪再次僵硬了。
坐在沙發上的人又重複了一遍問題:「感覺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嗎?」
安迪咽了口唾沫,他不在這幾條街區的範圍內了,他心說,在昏迷的不知道多久的時間裡,他究竟被帶到了什麼地方去?他又昏過去了多久,不會是已經過去好幾了吧?
窗外的景象明顯是陌生的,他能看見高大而尖利的建築,側面黑色的鐘樓直指天空,帶有著宏大而神秘的優雅感,仿佛是油畫裡的場景一樣。建築旁邊,是一片樹林,秋季的葉子已經枯黃了,但是樹木依舊高大筆挺,可以想像它的樹幹中間那些古老而滄桑的年輪。再遠處,則是一片凌凌的湖泊,水呈現出一種冷調的淡藍。
這裡就像是什麼神秘優雅的古老莊園,訴說著它的莫測與幽深。
安迪自幼在這附近長大,他清楚的知道這附近的,乃至整個新查斯頓市區的位置都是沒有這樣的建築。
塞勒斯看了這個孩子半天,他都沒反應,十分擔心是嚇傻了:「我是克萊拉大學的校長塞勒斯·科爾伯恩,我再叫人給你檢察一下,你昏迷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奧羅拉女士從門外進來,她的馬蹄踏著地面。但是安迪剛剛一見到她,眼睛就瞪得更大了,然後馬上又要暈過去一樣。
「這是奧羅拉女士,也是本校的老師之一,嘿你還好嗎?你要是在神秘界就讀,就必須學會適應這些,安迪。」塞勒斯說。
他打了一個響指,憑空出現了一壺白瓷的茶壺和配套的茶杯,然後他倆自動匹配,倒了一杯熱紅茶。
塞勒斯將這杯汩汩冒著白氣的紅茶放在艾迪面前:「喝點會感覺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