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雙閃爍明亮的琥珀色眼睛和極具魅力的笑容,雖然已經年老了,滿臉皺紋能夾死蒼蠅,但是當他一笑起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盯著你看的時候,還是能看出他年輕時候迷人的英俊與風流。
要是這位安迪·埃斯波西托先生再年輕個三十幾歲,他照樣可以迷倒無數少女,包括我,空姐想。
說完這句話,埃斯波西托先生站起身來,優雅地沖她微微欠了欠身,戴上了一頂帽子,提上了自己的行李,另一隻手拎著一根深木色的手杖,向機艙外走去。
他穿了一身極具復古風格的西裝,大概是七八十年前男士們流行的時尚了,純白色的法蘭絨西裝外套與純白色的西褲,上衣裡面是淺咖色的馬甲配上紫灰的襯衣,脖子上還有一條顏色鮮亮的檸檬黃的波點領帶。
埃斯波西托先生白色西裝胸前的口袋裡整齊的疊著與馬甲同色的手巾,還別了一朵艷麗的紅色玫瑰花。
也不知道他採取了什麼手段,這朵紅玫瑰在將近快7個小時的飛行旅途中依舊嬌艷欲滴,新鮮的仿佛剛剛摘下來。
他穿著一雙德比鞋,腳步輕快還帶著某種優雅的節奏向著外面走去。
在這個年代,穿著這樣一身六七十年前的流行男士西裝無疑是比較浮誇且不協調的,但是這位頭髮全白的老人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是這樣,他體態舒展,眼眸明亮,在他含笑著將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眸看向你的時候,讓人有種回到過去的流金歲月般的恍惚。
埃斯波西托先生走到了海關辦理手續的櫃檯面前,笑著遞上了自己的護照。
辦事員問你「您從威達利亞來?要來這裡做什麼呢?」
他抖動了一下花白的眉毛,衝著辦事員擠了擠眼睛,帶點俏皮和瀟灑:「是的,我來這裡是為了看望一位老朋友,你知道,對於我們這個年紀的老傢伙來說,老朋友都是無比珍貴的。」
檢查手續沒有問題之後,辦事員爽快的在他的護照上按上了一個印章,「那祝您在新查斯頓會有一個愉快的旅途。」
辦事員看他是為老人,而且是這樣一位極具魅力的老先生,好心的提醒道:「新查斯頓的冬天是很冷的,與您來的威達利亞不同,您最好再穿一件厚一點的外套,不然會生病的。」
埃斯波西托先生的手杖放在一邊,他摘下帽子笑著衝著她揮了一下再重新戴在頭上,「多謝您的祝福與提醒,美麗的女士,也祝你有一個美好的一天。」
接著,他頭也不回地踏上了這個他第一次涉足的城市。
外面是新查斯頓冷冷的冬天與星和月,冬日的午夜帶著透骨的寒涼,埃斯波西托先生出了一口氣,空氣就在他的嘴邊凝成了一團團白色的氣。
……
「嗨,威爾,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來到教室?加西亞呢?」
螢光粉毛傑克同學跟威爾打了聲招呼,他髮根上原本的淺棕色已經長出來一些,還有點掉色,他的雪絨絨也沒有之前那麼排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