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控制不住繁榮女神的污染了。」慷慨之劍埃里希·瓦爾施塔特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烏鴉座被他一劍斬落,終於沒忍住,哇的突出一口血,但是還是笑嘻嘻的:「不勞費心。」
烏鴉座被阿諾德教皇與慷慨之劍埃里希·瓦爾施塔特聯合追殺一個多月,阿諾德本來就和他齊名又誓要砍了他的腦袋,再加上慷慨之劍。
還有他帶著繁榮女神的腦袋,想跑也難。他已經全身是傷,就靠最後這一點撐著。
烏鴉座揮刀前斬,動作虛晃一槍然後向後退去,想趁機跑路。
他剛轉身,然後又停下了。
一個穿著苦修士的麻布長袍的人赤著腳,靜靜地出現在他身後。
他被埋伏了。
烏鴉座一回憶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不由呲了呲牙:「那個小魅魔膽子真不小啊,要不是在……」
他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劈頭打來的一道雷電打斷了。
穿著苦修士長袍的人抬起頭,輕柔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照亮了他半個秀美的側臉上,他長發從側臉垂落,眉目如畫。
「神說,你有罪。」
教皇宣判,神情漠然而聖潔。
暗紫色的雷電離開了天空,在地面上轟然炸響。他帶著某種刺眼明亮到極致的光芒,仿佛在地上升起了一輪藍紫的太陽。
雷電幾乎是發白的森冷光芒映在阿諾德的臉上,帶著一種令人心驚的美麗。
雷電貫穿了烏鴉座的身體。
烏鴉座瞬間站立不住,跪倒在地,身體痙攣著吐出一口鮮血。
阿諾德教皇與慷慨之劍埃里希·瓦爾施塔特一前一後堵住了他,同時,一道道金色的明光亮起,每個光芒都是一道人影。
他們輕輕誦念,聲音連成一片,低沉而肅穆,大地都在同步為之嗡鳴顫抖:「光佑眾生!」
某種無形的力量擴展開來,像是一層重重的封石,壓在了烏鴉座身上,也封鎖了這片空間。
「唉,阿諾德,看來你是真的想讓我死。」烏鴉座一手用刀撐著身體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一邊嘆氣。
阿諾德教皇看著他,誰也沒有輕舉妄動。
倒不是他們不知道痛打落水狗的道理,而是烏鴉座此人成名已久,心眼還多。而他們都知道,烏鴉座在窮途末路之時,還藏著一張底牌沒出。
那是他叛逃的時候從海神教會盜走的神器,也是明徹斯帝國皇帝的脊骨、凝聚著他的力量的神器——奧蘭德爾之劍。
號稱能斬斷世界上一切的劍。
烏鴉座又笑了一聲,「別著急,你們等的保留節目來了。」
他按住自己的手心,緩緩抽出了一把劍身銀白的窄劍,而他自己的臉色也越來越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