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薇薇安的人是她的丈夫,據說也是研究所的資深研究員。
薇薇安女士走到了門口,還在拉著塞勒斯囑咐:「只要羅蘭大法師願意支持你,那學校辦下去就不難。」
薇薇安女士出身澤蘭高地,脾氣頗有一種石像鬼一樣的固執,她覺得重要的事情一定要重複到她覺得你聽進去了為止。塞勒斯只能一邊聽她不斷的囑咐,一邊哭笑不得地表示知道了。
會議即將開始,塞勒斯作為校長會先開幕,但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就要到了,那位最多人期待的嘉賓還是沒有到場。
塞勒斯掐著表,時間越來越近,下面已經有了不少輕輕的議論聲。
等到分針走到最後一分鐘的時候,門被刷一下推開。
羅蘭一身長袍,終於風風火火的出現在了門口。
我終於知道卡帕爾蒂踩點的毛病跟誰學的了,塞勒斯心裡無奈的吐槽。
「日安,科爾伯恩先生,抱歉,我來晚了點。」
羅蘭笑了起來,走到他面前主動沖他伸出了手,還道了句歉。
「您太客氣了。」塞勒斯同她握手。
「不。」羅蘭說,眼睛轉過來看著他,「您完全是值得這一切的。」
塞勒斯聽見,她這句話一出,周圍嗡嗡的小聲議論聲又響了起來。
塞勒斯:「……太客氣了。」
什麼情況啊,羅蘭來之前喝假酒了?
這位白塔的首席法師長了一張清秀到有點寡淡的臉,很普通的身高,但是有一雙不普通的眼睛。她說完那句話之後,眼睛裡有著一種鋒利的試探,像划過的尖刀,也像烈火。
塞勒斯一直覺得,羅蘭對他的態度非常微妙,眼睛裡總是帶著評估與警惕,可是卻又願意給出足夠的尊重。
羅蘭沒有再多說什麼,臉上笑著,轉過頭去,挑起一邊的眉毛:「您居然把約瑟夫·泰勒都找來了?」
學術會議本來就是大家交流的場所,拿著安排表選擇自己感興趣的報告或者討論會,然後按時按點的前往。
最早在一號廳的就是約瑟夫·泰勒的報告。
小老頭本來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上了台,然後一眼就看見坐在第一排的羅蘭大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