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祭司秒回——他仿佛成天都泡在網上,不需要禱告祝神一樣:
【有聽說,但是處理結果不太清楚,他們瞞的挺死的。】
【聽說出動了聖殿裝甲團,他們的專列被人看見了。】
塞勒斯回覆:【知道了,多謝。】
【我聽一個學生說,他們家鄉有一家很有特色的矮人餐廳。】
自然麻麻的小橙子:【地址給一下。】
……
塞勒斯想了想這個小道消息,開始慶幸埃斯波西托先生跑得快,要出動聖殿裝甲團的事件的危險級別估計會達到最高的幾檔,他能活著回來真是個奇蹟。
他隨後拿起一份學生論文開始批閱,看了一會之後,動作突然一頓。
一個可能性閃過他的腦海:
這種級別的災難下,埃斯波西托先生真的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平安回來了嗎?
聖殿裝甲團固然強大,但是他們持續作戰時間短的弱點人盡皆知,這件事應該被他們處理完了。
但是又為什麼沒有任何結果傳出來呢?
……
回到凌晨,
寂靜的車站,
雨已經停了,只有火車站的頂棚還有積水,正在一滴一滴往下砸,發出沉重的悶響。
寬大的火車停放在鐵道上,遠處的晨光微熹,給鋼鐵組成的車廂鍍上了一層黯淡的冷色。
火車大敞著寬闊的門,裡面黑洞洞的,門足足有三人並肩那麼寬。
聖殿裝甲團的重甲步兵們疲憊的列隊在寬寬的車門前面,他們比起出發的時候,是如此的疲倦,那種感覺從厚厚的鐵甲中透出來,讓人感覺看到了一座座頹然的山峰。
一位重甲戰士首先被從重甲里拆出來,因為他受傷了,一整條胳膊都消失不見,額頭上的傷口流出血來,糊了滿臉,那個傷口好像是個牙印。
他看上去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已經昏過去了,躺在擔架上,臉色是死人一樣的慘白。
黑鐵的重甲戰士們沉默地看著這一幕,殘留的雨水從頂棚上滴下來,落在他們的鎧甲上,冷水飛濺。
陸陸續續又有幾個傷員被安置,其中一個人失去了雙眼,眼睛成為了血淋淋的兩個血洞,還在微弱的慘叫著。
她小小的慘叫聲在寂靜的空氣里特別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