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素不喜欢蠢人。”赵肃衡坐在一把红木太师椅上，单手撑着太阳穴，盯着面前跪着的付玉菡，一脸的玩味，“但我更不喜欢不蠢装蠢的聪明人。”
付玉菡咬了咬唇，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惹了这尊大佛，但以他这些年在付府的经历来说，有时候低头认错比执意辩解更好。
“玉菡知错，望世子大人有大量。”
赵肃衡挑了挑眉：“哦？这次你又何错之有？”
付玉菡抿了抿唇，小心猜测道：“玉菡错在……不知自量，擅自揣度贵人心思。”
赵肃衡兀地冷了脸，上下打量了付玉菡好一会，可他带着头套，只能看出他身体微微颤抖。
付玉菡也看不见赵肃衡的表情，无人说话，满室寂静，只剩火把燃烧噼啪作响的声音。
就在付玉菡以为他又错说了话时，赵肃衡站了起来，走到付玉菡面前，倾身在他耳边问道：“光知道错了有什么用？怎么弥补过失？”
“世子想要玉菡怎么弥补？”
赵肃衡揭开付玉菡的头套，突如其来的光线让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感到不适，他下意识地闭眼躲闪，却被赵肃衡捏住下巴，不准后退。
赵肃衡又凑近几分：“你既喜欢揣度心思，不如猜猜，我喜欢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得太近，都能感到他的鼻息喷在自己脸上，说话间嘴唇几乎相触。
这不是正常友人之间的距离，付玉菡睫毛微颤，脸颊上刹那浮出害羞的酡红：“玉菡眼界短浅，不敢妄议世子的喜好。”
“那我便给你提个醒。”赵肃衡笑意更浓，“我不喜欢女人。”
这话里的暗示意味太浓，付玉菡垂眸，昏暗的烛光打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行大礼，借机躲开了赵肃衡的桎梏：“那世子断然不会喜欢玉菡。”
赵肃衡皱眉退开两步，像是极其厌恶与他触碰，眸里陡然升起一团化不开的浓雾：“你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