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結束,初三上半年期中會有兩個小科目會考。
郁棠在自習室等著哥哥,知道馬上高二下課,自己玩上了手機,點開消息是父親給他發的照片。
兩個爸爸到京城參加裴叔叔結婚周年紀念去了,黎默也從國外回來,約他假期玩。
要不是該死的學習,他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憂無慮的小孩。
自己一個人時的效率總是很低,玩會手機眼皮就打架。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他總是睡不醒似得,好像身體很重。
以前每次要長個前都會這樣,不過量了好幾次也沒變化,體重也沒變,郁棠以為是冬天要來了,他每次換季不注意就發燒感冒。
肖正冕下課來接他時,他已經趴桌子上睡著了。
收拾好卷子和作業,肖正冕一看題做的不多,但小人插畫沒少畫,真是又氣又無奈,最後也只能在他腦袋上拍拍:「小寶,醒醒,不然出去吹風。」
郁棠打著哈欠,說腿麻了,肖正冕陪他緩了一會順便醒覺,不然忽然吹風容易感冒。
他懷疑郁棠現在就有要感冒的嫌疑。
反覆摸了額頭:「不燙,只是困,還有別的難受嗎?」
郁棠搖搖頭,糯糯的說:「沒有了,就是困啊。」
「臉睡的都是印子,小孩似得。」肖正冕伸手給他揉,郁棠乾脆把臉放在他手上,恨不得當枕頭直接在原地睡著算了。
肖正冕覺得奇怪:「怎麼了這是?」不過郁棠最近確實寫作業認真,好幾次預習也熬夜,發誓一定要考進直升育才,孩子努力是好事,他不打擊積極性:「今天早點睡,不學了。」
「好」
肖正冕乾脆聯繫司機到教學樓樓下接,少走一段路。
不然平時他很享受和郁棠走一段,聽他講上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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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郁棠早早就躺在床上等拍背睡覺,他還想呢,今天早早睡,明天早早學。
等郁棠後知後覺自己滿腦子竟然只有學習,已經不知道忘記玩遊戲多久了!他又掀開被子把玩具箱子打開,一個個摸來摸去說:「等考完試和你們玩哦!」
他才不要變成被學校荼毒的無聊人類,他可是快樂王國的總統。
等和所有玩具都親切交流後,他才安心的爬回到床上。
陽台外肖正冕還在打電話,聽語氣,應該是和老劉。
晚上連故事都沒聽完,郁棠直接睡著,就是摟肖正冕胳膊摟的非常緊。
郁棠睡覺晚上很少做夢,質量太好,平時一覺天亮。
可不知怎麼的今天做夢了,他夢見自己要去F國找哥哥,爸爸們不讓,然後他決定開鏟車去,關鍵路途太遠了,一時半會根本到不了,他要上廁所,下。面難受的要命。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著急什麼,反正開車開的就是很著急,早點到能早點尿,這條路像是沒盡頭一樣,怎麼開都到不了。
郁棠急的邊哭邊開,發誓再也不開鏟車了,這也太慢了!旁邊路過的老大爺蹬自行車都比自己快。
他嗚嗚哭著加速開,憋的難受,分不清是心裡難受還是下頭,委屈死了,他心想我哥怎麼回事啊!怎麼不來救救我啊!
過了一會,他終於找到他哥了。
但他是開著鏟車直接破門而入的,一面牆都推倒了,裡面的肖正冕赤裸著上身。
水珠瑩潤的在薄肌上流淌,從少年的鎖骨一路向下蔓延,放鬆有些柔軟的胸肌,堅硬的腹肌,還有人魚線,他覺得他哥的身材快和電視上的模特一樣好了,平時穿著校服也像衣服架子,他羨慕呀,自己長大也會這樣的。
「哥」郁棠開了太久車,下來時就腿軟。
但夢裡特朦朧,冕哥立體俊美的五官模糊起來,他的舌尖舔舐著唇上的水珠,讓郁棠憋的更難受,他心想,要是哥在洗澡,他怎麼尿尿啊。
他求哥快點洗,他可著急了。
他哥不理他,就在他面前這麼洗,郁棠邊哭邊著急,又覺得莫名其妙問:「哥,你洗澡,下頭咋洗腫了?你怎麼了?你把褲衩脫了我看看,你是不是有病了?」
肖正冕把他拽到浴缸里,對著他耳邊說了一句;『小屁孩,還不長大嗎。』
郁棠看著他哥把內褲脫下來,還沒等看清呢,一陣天旋地轉,腦袋就黑屏被扣了電池。
「嗚…」郁棠大口喘著氣,鼻尖上有層密汗。
他暈暈的腦袋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這是什麼夢,說噩夢?不算,他哥又不嚇人。說美夢,也不是,一點也不美啊,光找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