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
这番僵持,并未太久。也许是嫌着苍蝇嘤嘤,误了他的功课。
凤渊终于找人,引了小萤去见她的爹爹们。
路径迂回,若无人引路还真不好找——原来北边一座密林后还有宅院。
听领她过来的侍卫说,受伤的兄弟都得了妥善的医治,而她的阿爹也及时得了汤药。
去的时候,正赶上义父他们吃完早饭。
盘子里还有残着的豆豉烧肉、松散的鸡骨架,义父手里的拳头大的鲜肉包子也快吃完了。
残余的香味宜人,很撩逗人的肠胃。
看上去义父他们的牢饭待遇甚是不错,比她那顿顿不变的稀粥要强许多。
小萤默默看着满桌狼藉,又问了问他们昨日吃的什么,居然鱼肉不缺,外带时令瓜果。
同为阶下之囚,原来三餐饭食还分了三六九等!小萤摇头冷笑。
大皇子的心眼子怎的那么小?她当初可是隔三差五鸡鸭鱼肉,费心劳神地给他往荒殿带吃食!
如见一看,全是喂狗了!
闫山以为女儿发现吃食不妥,紧张地问:“可是那皇子在我们吃食里下了毒?”
小萤回过神来,自是笑着安慰阿爹,表示那皇子很会过日子,若要杀人,应该也不会费银子去买毒药。
闫山拉着女儿的手,关切问她,那个皇子有没有为难她。
小萤宽慰道,她跟那位皇子乃是拜把子般的过命交情,虽然现在友情残存无余,但暂时应该无大碍。
闫山听得直皱眉。
他自小生养在戏班子,对人情世故看得太多,怎么看不出那个大皇子看着女儿的眼神不对劲?
哪个男人会这么看拜把子兄弟的?难道是有断袖癖好?
他见得太多宫廷王府里的腌臜,生怕女儿因为有把柄被人握着,沦为了那些权贵的掌中玩物。
所以他将女儿拉到一旁,竟是哽咽说不出话来。
都是他这个当阿爹的无用,当年不能护住妻儿。
如今又要全靠女儿救助,让她招惹了不该的麻烦。
只是小萤听了这话,却是很奇怪地哼了一声,看着像是跟人置气的愤愤难平。
“放心,人家贵为皇子,眼光高着呢!就算你女儿主动投怀送抱,人家也会弃如敝履,一巴掌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