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摸入毒妇卧房,手刃仇敌这一条不归路了。
小萤不想孟准再踏入昔日不醒旧梦,只想替义父了解梦魇,自然不准凤渊说。
孟准却心急还要问,被小萤模棱两可的话敷衍过去。
待二人独处时,凤渊问:“怎么又想一个人逞英雄?”
小萤摇了摇头,说道:“我就是有一点想不通,若付安生真掌握了安庆公主要命的机密。为什么公主只是将他截住囚禁起来,而不是杀他灭口?”
凤渊轻笑了一下,他并非想不到这点,只是压根不想给安庆公主寻找任何借口。
这点疑问在凤渊这里,就算想到也俨然不存在。
他淡淡道:“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放过那老虔婆,所以……她为何要留付安生,重要吗?”
小萤没有说话,她也知迟早有这一日,到时候凤渊和慕寒江就彻底扯破了脸。
不管凤渊有多充分的理由,他都是慕寒江的杀母仇人。此恨绵绵不知又要在这对血缘兄弟间扯出多少怪诞恩仇。
所以若真有那天,倒不妨她做这个坏人,反正她跟慕卿也没有几多交情,原本就是交手数次宿敌,再添些仇怨也无妨。
不过她暂时不能回到瑞祥王府了,更不愿再去萧老前辈那接受捶打,便跟义父在一处,静待接近安庆公主的时机。
凤渊显然不太喜欢这样的决定,立在一旁沉默了片刻,便淡淡道:“你……若是偷偷走了,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那最后几个字,似乎放在砾石上磨过,吐出时带着扎人的寒芒。
这郎君是被她随口胡言落下了心病,小萤只能使出哄孩子的劲头,抱着他的腰摇晃:“好了,要不要我对天发誓啊!我就算走,也知会你一声的。”
这答案在凤渊那里显然也是找死。
不过凤渊懒得在谎话精的嘴巴里掏出什么肺腑真言,只是又深看了小萤几眼,才转身上了马车离去。
在凤渊走后,孟准竟然不知不觉长出一口气。
从认识这位年轻郎君起,孟准就被这人身上的邪气压得略略喘不过气。
人都道大皇子长得肖似先帝,还真有股压人的帝王气场。
所以他纳闷小萤这样年轻的女郎,怎么会跟那样不甚亲民,肃杀气重的郎君相处得如胶似漆。
如今眼见两个人好不容易分开,吃饭饮茶的功夫,孟准都抓紧时机教导小萤,大皇子不是良人,可千万别被他误了终身。
此时他们正在五里坡的面摊吃饭。小萤点了一盘香油炒面,可只吃两口便歇了,问其他人觉不觉得这面有些秽油异味。
小五他们吃得正狼吞虎咽,听到了这,还特意多嚼几口,纷纷摇头,表示炒面够咸,够辣,好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