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渡不裝了,慨嘆著道了一句,「要不是清楚老孟為人,我可不願意跟你同流合污來欺騙這麼美麗的一位小姐。」
周應一好奇:「你說此刻明小姐會不會上當開口跟微年提了?」
溫渡抿著意味深長的笑,搖晃著手裡的酒杯,「據我所知,明家那位小姐不止長得特別美,這心,還特別軟。」
*
即便只是棟二層小樓,也裝有電梯,明黛跟著孟微年進了電梯,她站在略靠後的位置,右前方是孟微年。
孟微年問:「車子在一樓還是地庫?」
「一樓。」
孟微年幫她摁了一樓。
轎廂門閉合。
明黛眉頭從離開會客廳就一直輕蹙著,眼下密閉的包廂內,孟微年身上偏冷偏淡的木質香清晰可聞。
她想到了上次孟微年借她擦眼淚的深藍色方巾,上面有跟他身上相同的味道。
也因此,明黛想到了孟微年的正人君子紳士端方。
那天在車上興許是見她哭的太委屈,知道她為難,也知道她因此痛苦,所以才改變主意說無條件幫助父親,不提聯姻,不讓她為難。
如果她沒有上車干預,孟微年考慮後的答案興許就是同意聯姻。
如果沒有孟微年,父親眼下興許已經在走破產的流程,而她的工作興許也因為家裡生意的破產而被辭退。
她們一家人的生活不會像現在還是這麼光鮮依舊。
她跟父親始終欠孟微年一個很大的恩情。
她說過要還的,可孟微年這一輩子位置太高,金錢權利樣樣不缺,她以為自己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等來一個機會。
可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快。
眼下孟微年被一個品行頑劣的女生誣陷,往前一步是一樁一眼望到頭的不幸福婚姻,往後一步是集團利益受損和集團內部動盪不安。
她可以做點什麼幫孟微年。
重要的是錯過這個還恩情的機會,興許她這一輩都要欠孟微年。
電梯轎廂內部不是鏡面,孟微年不回頭便看不見明黛的動作,明黛便輕輕抬眸將眸光落在身前的孟微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