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澤低著頭,劇烈地喘著氣,他平復好呼吸,抬起頭時,一雙眸更紅了。
「不要覺得委屈,也不要覺得我跟明黛欠你什麼。」孟微年偏頭,看著他,「今天讓你在我身上發泄一通,是讓你順氣,可你不要覺得,你跟明黛分開,包括她跟我結婚,過錯在我,西澤你成年了,這麼久也該想明白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源自你對愛情不真誠。」
「大哥。」孟西澤聽到孟微年提及愛情,他再也忍不住道:「您對她沒感情,她對您也不是愛情,只不過是報答之情,你們倆之間都不是愛情!你們一定會走的長久嗎?」
「不論我跟她的婚姻長久或者不長久,西澤。」孟微年道:「我只提醒你一次,在我跟她婚姻持續期間,你要注意你的言行舉止,不要試圖僭越,聽見了嗎?」
孟西澤不說話。
「如果你做出讓我在你和她之間左右為難的事,我會無條件偏向她。」
孟西澤不可置信地看向大哥。
孟微年道:「如你所想,屆時我不會講什麼兄弟情面,你讓她為難,我便讓你為難。」
孟暢然在一邊極其小聲「我靠」了句,為大哥對明黛的偏愛,他婚禮上才見了明黛一面,有一說一,確實是個特別美的女生,但再美應該也不至於讓大哥這麼偏愛吧——
據他所知,大哥對明黛應該真的沒感情,但眼下這麼說,又讓孟暢然捉摸不透大哥的心意了。
「明天餐桌上見了面,你那一聲大嫂不要藏著掖著,該喊就喊,能做到嗎?」孟微年目光格外平靜地看著自己弟弟。
大哥話說了這麼多,臉上身上都挨了他的拳頭,一軟一硬雙管齊下,孟西澤咬著牙和血吞,只能說:「能。」
孟微年便起了身,垂眸看著跟自己有著一半血緣的親弟弟,他道:「時間不早了,都去睡吧。」
他說完便抬步走了。
孟暢然看了眼獨自頹然著的二哥,想著自己該說的都說了,嘴巴都快摸禿嚕皮了,他果斷起身跟上了大哥。
到了拳擊室外,天色微微亮起,混沌的光伴著昏沉的夜,光線還不太明朗,院子裡女傭已經起床開始打掃衛生。
孟微年繞過拱門,孟暢然追上來,喊:「大哥!」
「暢然。」孟微年邊走邊偏頭看他,「昨天一天辛苦了,今天去車庫裡挑一輛車,當做大哥的謝禮。」
「那我可不客氣!」孟暢然應得暢快,他瞧了一眼大哥,問:「大哥你還打算睡覺嗎?還是直接不睡一會吃個早飯去公司?」
「要回房睡一會,下午去公司。」孟微年笑著看他,「怎麼了?」
孟暢然跟孟西澤不一樣,孟西澤執拗,容易一根筋,跟他說事不能給一點好說話的模樣,不然孟西澤會沒完沒了的糾纏,分不清事情的輕重,孟暢然年輕爽快,不拘小節,隨性自由,不會鑽牛角尖又真誠,孟微年很喜歡這個堂弟。
「那我上午給你守門!」孟暢然嘀咕道:「我昨晚想給你守門來著,結果被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