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回答了她那個問題。
明黛臉通紅,輕抿著唇,羞地說不了話。
「起來跟我一起去吃午飯。」孟微年直起身,不逗她了,伸手朝她。
明黛後知後覺被他捉弄了,臉通紅著,不接他那隻手,自己掀開被子,下了床,忍著不適,慢吞吞挪進了浴室。
孟微年看著自己故意被忽視的一隻手,唇角很淡地笑了下。
倒是第一次見她對他有小脾氣。
洗漱好後,明黛去了衣帽間。
孟微年這間臥室里的衣帽間不知道是不是跟隔壁房間打通了,面積寬敞,裡面衣服都格外的整齊有序,可以看得出孟家女傭的高薪資絕對不是無緣無故。
她上次來過一次孟微年的衣帽間,那時候整間房間都是孟微年的襯衣西褲和西裝,所以眼下再看,能明顯察覺出不同。
現在孟微年的衣服都在左側,而右側和中間的衣櫃都分門別類放置了不同顏色的女士襯衣和裙裝。
明黛注意到幾乎全部都有吊牌,是全新,品牌還是她平常常穿的。
她知道孟微年不用動手做這些事,只用吩咐一聲他的秘書或者他的私人管家,就可以購入大批品牌衣物,接下來就是孟家女傭上場整理衣物掛進衣帽間,但她仍為孟微年的體貼而觸動。
其實將她的衣物放進孟微年的衣帽間這件事應該是她的事情,但孟微年全程替她操辦了。
*
兩點左右才出孟微年的臥室門。
她跟孟微年並排往前院走。
「一會要是見了孟西澤母親,我是跟你一起喊杜姨,還是喊其他的?」明黛不算粗心,她注意到孟微年對杜婉儀的稱呼一直都是杜姨,從不曾改過口。
「跟著我喊杜姨。」孟微年說。
「嗯。」明黛偏頭看他,下午的光線明亮到有些灼人,但眼下因為庭院裡綠植繁多,樹影幽幽,擋了一部分光,並不顯灼熱,她瞧著孟微年,那張臉五官如雕刻般俊美,唯有一點點不足,嘴角那邊還掛著一絲青紫,想起什麼,又遲疑著問起:「孟大哥,我一直想問,我昨天……做夢是不是揍了你?」
孟微年也偏頭看她,溫和的眸,「怎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