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明黛想都沒想,拒絕的話脫口而出了,她眉頭一直皺著,從聽見楊早茵夜夜站在她跟孟微年臥室門口就開始皺眉,也覺得後怕,她無法想像她跟孟微年在床上在沙發上說話玩鬧時,門外就有一雙眼睛看著一隻耳朵聽著,即便隔著門隔著牆,楊早茵看不到,但她應該能聽到,她無法抑制地感到生理性厭惡。
一個正常人應該不會這麼陰魂不散地糾纏孟微年至此,明黛第一次把人往壞了想,她甚至都想讓楊早茵去看心理醫生。
「明小姐,你心很軟,為什麼就不能對我心軟一次。」楊早茵情緒很平,被拒絕後,只是那雙眸看起來更黑更空洞,她道:「我只有三年生命,我只求跟孟大哥做一晚夫妻,我不會一直糾纏——」
「他不會答應這種事!」明黛聽得皺眉,直接搬出孟微年來,試圖讓楊早茵不要再有那些歪心思。
「你可以不必叫他知道。」楊早茵仍舊很平靜,她把手伸到明黛面前,在明黛跟前放下了兩顆藥丸。
明黛覺得不可置信到離譜的程度,她心裡猜測出是什麼,她眉頭緊鎖著看向楊早茵。
楊早茵說:「這是春藥和迷藥,明小姐你把它們放進孟大哥喝的水裡,你就可以幫我,明小姐,我快要死了,我求你對我心軟。」
明黛倏地起了身,拿起那兩顆藥,快步走到涼亭旁的垃圾桶跟前,把藥丟進去,她沒回石桌旁,只是偏頭,一張漂亮柔軟的臉生起起來變得清冷變得疏遠,她看著平靜到像是一汪死水一樣臉色虛白的楊早茵,說道:「楊小姐,暗戀和喜歡一個男人,我理解,我非常理解,但是我理解不了你對微年的感情,他一再拒絕你,你也該清醒點,另尋所愛,而不是在一棵永遠抱不住的樹上吊著,這樣你不開心,那棵樹也覺得厭煩,何必呢?」
她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輕呼了一口氣,補充了一句,「這種給人下藥的歪門邪道,真的很噁心,不是好人所為,楊小姐,希望你以後不要試圖在微年的吃食或者飲水裡動手,他是我丈夫,希望你自重自愛。」
說完這些,明黛穿過庭院進了臥室,沒再出門,她不想再看見楊早茵,前幾天還以為她心裡放下了孟微年,原來只是為窺探她跟孟微年夜裡是否恩愛,在確定她身體不好沒跟孟微年過夫妻生活時,就起了那樣上不了台面的心思。
晚上下了雨,孟微年在集團加班,夜裡九點才回來,沒在餐廳吃,讓女傭往臥室送了一份清淡的吃食,明黛陪著他坐在沙發上,看他慢條斯理地吃東西。
孟微年吃東西也格外的賞心悅目,很文雅斯文,明黛安靜看著,偶爾會被孟微年投餵一口蝦餃。
吃完飯,孟微年去洗漱,隨後穿著睡袍上了床,明黛也躺在床上,她沒跟孟微年提楊早茵今天找她說的話,那些話她重新複述一遍都覺得有點噁心,但孟微年知道,明黛微訝,從被子裡爬起來,跪坐著看他,「什麼?」
孟微年睡袍寬鬆繫著,露出結實有力的胸膛,他伸手去摸明黛細膩的臉頰,誇她,「拒絕的很好,慶幸你足夠理智,沒有對她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