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去世杜婉儀嫁進來,那個時候奶奶生病,爺爺陪奶奶去南方養病,不在老宅,父親掌管集團事務,大伯也對集團董事長一位虎視眈眈,小叔在國外讀書,家裡只有我跟兩個月大還要吃奶的令怡,杜婉儀恨透了母親,不會善待我跟令怡,我倒是還好,不給吃的我可以去外面吃,關房間緊閉我也可以忍受,但是令怡不行,杜婉儀不讓女傭給令怡餵奶,那時候令怡整天都因為飢餓哭個不停,我沒有養小孩的能力和經驗,我只能去求杜婉儀,讓她安排女傭照顧令怡,那時候她只是個小嬰兒,杜婉儀說可以給令怡餵奶粉,但是要我付出代價,她每天會用鞭子打我的後背和手臂,直到我全身出了血,令怡才可以有奶粉喝。」
明黛的眼眶一點點變紅,眼淚掉了無數顆,她開始恨杜婉儀,恨杜婉儀的冷血,她記起新婚夜後,她抓傷了孟微年的後背,跟他道歉時,他淡笑著說:跟這裡受過的傷相比,你的抓傷是小兒科。
孟微年抬手溫柔擦拭掉她的眼淚,眸裡帶著笑,「不要哭,已經過去了,這些對我而言,只是一場經歷,我不會再被影響到。」
明黛抱住孟微年的手,鼻音很重,「你繼續說。」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大概兩年,我後背了的傷疤好了裂開裂開又癒合,長久下去,我對抽鞭子一事都覺得麻木。逢年過節奶奶身體不好不能長途奔波爺爺也不回來過年,小叔會回國,那個時候杜婉儀會收斂很多,不會讓小叔發現,我一開始以為父親不知道,可是後來我發現父親一直知道,他只是漠不關心我和令怡的死活。」
「直到第三年,奶奶病情加重時間不多想要落葉歸根,爺爺回來了,杜婉儀不知道爺爺回來的事情,還在宅子里動手,爺爺一進宅子看見我跪在那裡滿背的鮮血,氣的吐了血,讓女傭把杜婉儀扔進了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怒氣衝天讓父親跟杜婉儀離婚,把西澤也丟出去,是父親不斷地為杜婉儀求情。」
「父親天天跪在爺爺面前,求爺爺不要生氣,爺爺氣父親偏心氣父親冷血,對自己的親骨肉不聞不問,說可以原諒杜婉儀,但是杜婉儀必須要收到懲罰,爺爺讓父親當著當時所有孟家女傭和大伯的面甩了杜婉儀三十八巴掌,又把老宅過戶給了我,父親和杜婉儀不敢不從,大伯有怨言,怨自己沒有得到分毫,爺爺怒斥他身為大伯,怎麼也能不管侄子侄女的死活,任憑一個嫁進來的惡女欺負,大伯無言以對,因為他一門心思只想坐上集團董事長的位置。」
「從那以後,我跟令怡便跟爺爺一起生活,令怡現在長得這麼矮小,是因為那兩年營養嚴重不良,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杜婉儀答應給孟令怡餵奶粉,是摻了很多水,令怡之所以不再哭鬧,是有女傭跟我說,奶粉裡面會放安眠藥,那個時候我真的恨透了杜婉儀。」
「不只是摻了水的奶粉,也不只是奶粉里會放安眠藥,更是她每次拿鞭子揍我時,她右手上帶著的是我母親的婚戒,她是偷來的,我母親的婚戒和珠寶在她死後是放在一間屋子里鎖著,留著將來給令怡當做嫁妝的,我很多次讓她還回去,她就五官扭曲著用更大的力氣用那隻帶著我母親婚戒的手更重地抽打我,嘴裡會說我就是要讓你母親死不瞑目,讓她親眼看著你被我打的血流不止,說:怎麼樣?你讓我還回去?你是不想讓孟令怡有奶粉喝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