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很聰明。」孟微年將額頭貼著她的額頭,徐聲道:「那所宅子是孟家的象徵,是財富的象徵,也是地位的象徵,當初爺爺把宅子給我,杜婉儀和父親心裡有鬼不敢不從,大伯心虛,也沒辦法跟爺爺開口提要,這幾年爺爺身體不好總是住院,他們占著宅子不動,就是想要我把宅子全部交出去。」
「我要幫你把他們都趕出去。」明黛還氣著,怪不得大伯母和二伯母分明不和睦,見面說不過兩句就要嗆起來,卻仍能天天住在一起,原來是兩家的目的相同,自然能「同仇敵愾」一同對付孟微年。
孟微年道:「這是個大工程,住在裡面的人,除了視金錢如糞土常住在學校鑽研學術的小叔和在國外讀書的暢然外,裡面沒一個人會主動輕易搬離。」
明黛也覺得艱難,但她沒放棄,她摟著他的脖子,漂亮柔順的臉上較真著,「你不方便動手,我想給你出氣,也想讓你輕鬆點,不要再被他們一家人為難,你只要給我做後盾,隨著我心意做,我就有勇氣和招數。」
孟微年定定地看著她,好一會,大手扣到她後腦勺,將她攬進懷裡,另一隻手扣著她纖細柔嫩的腰肢,低聲:「好,我做你的後盾,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不論有多大的麻煩和後果,我都給你撐著。」
明黛唇角很輕地揚了揚,雙手溫柔地揪著孟微年的髮根,正要說好,又聽孟微年低著聲又在她耳邊補了一句,「但是不要讓自己累到,你的身體比他們重要,知道了嗎?」
她心軟軟地說知道。
兩人在莊園消磨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不能再這樣什麼也不做,孟微年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忙到每天要加班的集團事務,現在更有重中之重,孟家爺爺的後事。
孟微年要開車帶她回醫院,明黛看他一夜沒睡紅血絲遍布的眼,自己上了駕駛室,孟微年也不勉強,在明黛開車時,坐在副駕駛上眯了一會,明黛為了讓他多睡一會,不動聲色多繞了一點路。
到了醫院,病房裡仍舊哭聲漫天,孟平術杜婉儀大伯大伯母四個長輩跟做戲似得左右各跪趴著兩個,大伯母跟杜婉儀哭聲最高,用手帕遮著眼睛,細看卻沒多少眼淚。
大伯哭出了聲,也掉了眼淚,不過不知道是因為被孟微年揍得太痛而哭泣,還是真的因為老爺子的去世。
孟平術眼眶是紅的,沒哭出聲,倒是有幾分真情實意在。
小叔孟平書擠不進去,跟著小輩孟西澤孟令怡和孟暢然一起跪在外面,但眼眶很紅,一雙眸底都是哀痛。
三個小輩都紅腫著眼眶,一眼看得出心裡都是有孟家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