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話說的隱喻,卻讓霍奕銘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剛想要刺回去,自己的面前就多了一個人影。
顧清玉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伸出手邀請。「定王殿下跟我請吧。」
霍奕銘總歸還是願意給他這個義兄弟幾分面子的,隨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壺小酒,跟在顧清玉的身後離開了。
遠離了宴席以後,顧清玉這才開口。
「殿下今日有些魯莽了,我知道殿下心裡不快,但現在,新帝已然做完了皇位,只是口頭幾句語言是達不到我們想要的效果的。還是得好好計劃。」
霍奕銘踢了踢腳下的小石子,許是有些煩躁了一腳就踩在了上面。「說說說,就你說的好聽。我離宮之前怎麼囑咐你的,結果竟然這傢伙得了皇位。」
「當時是形勢所趨,清玉對此也很是悲傷,在老皇帝病重的時候,我給殿下寫封信,但殿下並未著急回來,又因為國不可一日無君,清玉一人對抗不了一個朝廷。也著實是沒有辦法了。」
「我的那些人沒有幫你?」
聽聞此言,顧清玉委屈的表情立刻上臉。「殿下莫要忘了。你離開之前並未告訴過清玉您的勢力,而我也至今都沒能摸透。」
總之就是不管你怎麼說,我都說是你的錯。
霍奕銘聽到這一分理論,沉默了一小下,但是很快就接受了現實,一把就摟上了顧清玉的脖子。「我也沒怪你什麼。行了行了走吧,我帶你去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顧清玉點了點頭,但心中其實是不想要的,畢竟這個霍奕銘每次送禮都沒有送到點子上,可以說只添麻煩,不帶好事兒。
兩人走的時候是一起坐在了顧清玉的馬車上。
馬車在路上緩緩的行駛著,對於馬車速度非常不滿的霍奕銘又開口說話了。
「你說你都是這麼多年了,依舊是這般體弱的樣子,不如以後跟我鍛鍊吧,包你活到九十九。」
「清玉的身體一直是這樣,即使是鍛鍊也無濟於事的。咳咳」
「那就放下馬車,多騎騎馬。見見風總歸也是好的,就剛剛你身邊那個,叫什麼春夏秋冬來著,你剛出門,他就給你圍上了一層,也是不嫌麻煩。要我說你就是越養越嬌氣,連個女子都不如。」霍奕銘一連串兒的話語絲毫沒有停頓的從口中蹦了出來。
而他自己就好像根本沒有發現他說的話有多麼傷人一樣。
「多謝定王殿下教誨。清玉知曉了。」
顧清玉的回應淡淡的,或者說根本就不想回答。
這句話的含量就相當於只是敷衍的答了一句嗯啊呵,有眼力的的人,這個時候就不會再繼續說話了,但很明顯面前的人沒有,或者他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想法。
所以這一路上,顧清玉被霍奕銘輸入了一個體無完膚。
先說身體不好,又說審美不好,最後還來了一句無能無用。
顧清玉只覺得耳邊聒噪。
小夏一直坐在馬車之外趕車,聽到這番話幾次想衝進來為自己公子說話,卻又被顧清玉推回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