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舅母天天就在家這麼跟你說我?」
李晟已經沒有任何思考能力,只有求生的欲望,盲目地點著頭,嘴上不停說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樓謫舀了勺清水,冷靜地洗著有些紅腫的手,「既然舅舅舅母這麼討厭我,那你就回去讓他們滾出我家,把屬於我的東西通通還給我,少幹些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事,你可以滾了。」
李晟的氣焰完全被打散了,如今聽到可以走了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樓謫的小木屋。
次日清晨,樓謫上山收拾昨日在山上布置的陷阱們。
樓謫在現代研究農學時,《齊民要術》《農桑輯要》這些農學古籍會看,同時也會看些各種現代視頻總結的小妙招,因此對如今的環境雖然陌生,但不至於一竅不通。
陷阱里放著樓謫結合現代知識做的簡易飼料,勾引些山中覓食的小動物不成問題,果然,一夜過後,樓謫如今共獲得三隻野雞,和兩隻野兔。
有一個木刺陷阱中,竟然還掉進了一個小野豬,真是意外之喜了。
收穫頗豐的樓謫背著沉甸甸的背簍,手裡拿著被木刺插著的野豬,下山後遙遙看見小木屋圍了一群人。
還沒看清人,就先聽到婦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老天瞎了眼啊,樓大這個白眼狼,鄉親們都來看看啊,把我家晟崽兒打的!喪天良啊!老天不長眼啊!想當初還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樓大帶大的!真是狼心狗肺啊!」
這嗓門,不用看就知道是李晟那撒潑的娘來了。
此時李成也面色鐵青地站在人群中間,給大家看李晟的慘樣,人們伸長脖子都嘖嘖搖頭。
雖說如今李成他們占了樓大家的房子,可是這麼多年,鄉里鄉親的早就習慣了。
再說,李家雖然沒有厚待樓大,但畢竟不是親子,好說歹說,樓大當初喪母后還那么小一隻如今也確實給人拉扯大了,人也高高壯壯的,如今卻對有養育之恩的舅母家兒子出手多少鬧的有些難看了。
不知是誰先吆喝了一聲,大家的目光紛紛落在了滿載而歸的樓謫身上。
尤其看到樓謫提著的野豬更是一驚,現在的肉可是值錢,整個光林村里都沒人養得起一個小豬仔,也就每年年底,有點錢的人家才願意去縣城上買些豬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