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表現會是什麼原因?
白黎在床上攤成「大」字,盯著天花板發呆,腦海中千絲萬縷理不出頭緒。
知道師兄不是兇手,心就已經放下了大半,緊繃的精神驟然放鬆,不由自主湧上一陣睏倦。
沒過多久,視線逐漸模糊,亂成一團的思緒互相融合、消散,最後歸於虛空。
他睡著了。
經過兩天一夜的波折橫生,失眠不藥而愈。
白黎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他只知道,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視線上方出現了一個人。
是江寒陵。
描述得更準確一點,是沒穿上衣的江寒陵,腰間圍著雪白的浴巾,跪坐在白黎身邊,自上而下俯視著他。
大概是剛洗過澡的緣故,江寒陵渾身熱氣蒸騰,頭髮半濕,有一滴水珠從發梢滑落,滴到高挺的鼻樑上,路過淺色的疤痕,落到稜角分明的薄唇邊。
那雙總是泛著冷意的灰瞳一瞬不瞬地盯著下方的人,唇角探出一抹淡紅的舌尖,靈巧而緩慢地舔去了小小的透明水珠。
白黎頭皮發麻,感覺自己仿佛也被舔了,驚恐萬分。
什麼情況啊?
吃錯藥了嗎這是?
堂堂江隊長怎會如此不守男德?
這這這這成何體統!
很快,他就知道了什麼叫真正的不守男德不成體統。
江寒陵跪起身,長腿一跨,雙手撐到白黎枕頭兩側,滿目溫柔,笑意寵溺。
接著,他抬起一隻手,用指尖描摹白黎的眉眼、雙唇,珍而重之,捧住他的臉,壓低身體,緩緩靠近。
白黎:……
白黎眼睛瞪得像銅鈴。
他想叫救命,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
鬼沒有心跳沒有呼吸,他卻覺得自己心如擂鼓,快要窒息了,一股熱意從腳底直竄到了天靈蓋。
他是誰?
這是哪?
怎麼辦?
江寒陵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幾乎整個人都壓在了上面,喑啞的嗓音充滿磁性,悄聲呢喃:「白黎……」
叫完名字,低頭就要吻下來。
「啊啊啊你且住口!」白黎情急之下抬手抵擋。
然後,他摸到了對方的胸大肌,手感溫熱軟韌。
「啊啊啊啊對不起!」白黎趕緊挪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