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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場距離陽縣車程半小時,她沒有交通工具,如果步行得四五個小時,路程太遠,時枌再閒也不會平白無故走四五個小時就為去湊個熱鬧,不像他們任務在身,沿途還需要清理喪屍。

「但在你們之前,我見過一伙人。」

趙弋敏銳地壓下眼皮,認真聽她說。

「你也看得出來,我一個人這麼大的農場,獨木難支,而且明顯物資過剩,我也坦誠一些,陽縣起初的物資還有種子都是他們拿槍跟子彈還有這些鐵絲網置換的,每年冬天下雪之前,他們會開車來取一批過冬的物資。」

「去年冬天也是如此,我看著他們將物資搬上車,他們給了我一個提醒。」

「就在他們來我這前不久,一伙人來到陽縣談判,試圖用手中的資源交換他們倉庫中的儲存的資源。」

按她這麼說,鐵絲網是跟陽縣人資源置換得來的,那他看見陽縣鐵絲網破開的大口子只能是另一批人的傑作。其實仔細想想時枌農場不小,那麼一塊卡車大小的鐵絲網肯定不夠,而且路程這麼遠,時枌也不可能辛辛苦苦就去破個口子把那么小塊鐵絲網拖回來。

她這裡沒有車,也沒有馬匹,一輛牛車還是老牛,今天他去清掃牛棚那頭老牛還朝他鼻孔噴氣,試圖低頭用牛角把他頂翻,脾氣暴躁的很。

「他們提供什麼資源?」趙弋問道。

「一些防寒的衣服。」

趙弋擰起眉。

用一些衣物換取陽縣倉庫內的槍跟子彈?更別說還有汽油跟卡車。

根據他之前去陽縣的觀察來看,陽縣內部大概是一批喪屍爆發後存活下來的士兵以及居民,已經形成了小規模的秩序。

「他們拒絕了,但他們很不安。」

「那群人每個人都挎著槍,凶神惡煞,言語輕佻,奇怪的是被拒絕了也沒惱怒。」

「再後來一整個冬天我跟陽縣都沒有聯繫,直到開春,我等著他們過來找我拿種子,結果久久等不到,我才去了趟陽縣,正好就在你們到這裡的當晚,我剛從陽縣回來。」

難怪她那晚裝備齊全,殺心那麼重。

「你覺得是那群人幹的?」

「嗯,」時枌點點頭,「但你們說什麼屍潮,我又想會不會是我想錯了。」

時枌接觸的人不多,大多都是好人,大家都秉持著末世前的處事原則,還沒淪為只會掠奪的野獸,但這些良善的人卻一個接一個地死去,偶爾時枌會在遊蕩的喪屍中看見熟悉的面孔。

那一瞬,她說不清是什麼感受。

悶悶的,有點難受,但又不至於難受得哭出來,就怎麼憋悶著,上不去,下不來,沉沉地懸在空中。

趙弋手裡把玩著自己的手錶,這東西她在葉枝蔚西芹身上也見到過,模樣差不多,她看著他撥弄兩下,末了依舊搭在手裡。

「發消息讓他們注意了。」他說。

原來剛剛是在跟秦豐和葉枝蔚發消息。

能及時通信就好,時枌也放了心。

時候不早,兩人也沒什麼閒話可聊,時枌叫上大熊上樓休息。

自己的領地多了這麼多陌生人,時枌依舊是鎖門睡覺。

一樓到二樓樓梯直通,並沒有門,不然時枌就可以直接鎖門,整個二樓都是她的空間,夜晚上廁所也不至於那么小心謹慎,不過一樓有那個趙弋還有其他幾個,倒是不用擔心再有外人。

畢竟那群人比她可警惕多了。

躺在床上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時枌又想起他們手裡的手錶。

似乎是統一發放,再看他們身上都裝備也很齊,那麼葉枝蔚所說的「保護區」應該是很大的一座城市吧。

足以支撐通訊、武裝、後勤保障,他們平時不吃飯只喝營養液,那東西能飽肚子嗎?

時枌自小就跟著爺爺奶奶學著如何生活,填飽肚子是首要緊的事,由於沒有電,食物不方便保存,而她又是獨自一人吃飯,一日三餐著實苦惱,往往都是敷衍了事。

如今陽縣淪陷,這片區域似乎也只剩下了她的小小農場,太過空曠,一旦被某些心懷不軌的人發現她農場內的資源必定遭受洗劫,而她一人兩條狗,再多槍也無法抵抗。

又或者跟陽縣一樣,遇到屍潮呢?

龐大數量的喪屍能夠推翻陽縣的大門,而她的鐵門又能支撐多久?

屍潮……這是一種新的自然災害嗎?

時枌想了半天,耐不住生物鐘還是睡著了。

自從斷了電,她這裡的電器通通沒用,鐘錶也在某天卡殼再也找不到準確的時間,一樓牆上的掛曆也都是七八年前的,再沒有新的時間。

對時枌來說,已經許久沒有具體日期時間了,留給她的是朝陽、落日、春夏秋冬。

依靠雲來簡單預測第二天的天氣,觀察萬物作息來感受時間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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