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趙弋不一樣。
精瘦的腰一點軟乎乎的肉都沒有,胸肌也是手感十足,尤其是肩頸跟胳膊線條,干農活的時候格外賞心悅目,哦對,還有翹臀。
時枌膽子很大,說摸就摸。
趙弋渾身一僵。
拉著她的手老老實實搭在自己腰上,「跟葉枝蔚學的?這麼耍流氓?」
「這是耍流氓?」時枌很無辜,「我只是想摸一下,你這個很翹。」
「……」被她這麼夸趙弋真的開心不起來。
「不能摸?」她又問。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這樣對你,你是不是會不高興,會覺得冒犯?」
時枌仔細思考,「也不一定。」
「……」
她拉著他的手往後,「你抱我的時候就沒碰過?」
他今天洗澡的時候就沒解決好,本來都壓下去了,大晚上被她這麼鬧又起來。只是簡單碰了一下,趙弋就抽出手,「別在床上這樣。」
「為什麼?」
「我會難受。」
時枌很聰明地低頭看了一眼。
「沒事,我幫你嘛。」
很誘人的條件,趙弋卻深吸一口氣,將人摟緊,下巴抵著人腦袋,「算了,睡覺。」
他又不是個禽獸,天天都要。
「你又不難受了?」
「這種事,是要兩個人都快樂的。」他說。
沒等時枌再接話,他又低頭在她耳邊說:「今天不太行,明天要早起去礦山,你明天也要去老中醫那邊看看,太晚了,早點睡。」
她回陽縣也不僅僅是為了陪他,秋播還需要她盯著,而且還得去老中醫那邊把脈看看身體情況。
時枌手卻沒挪開,手指下是成塊的腹肌,手感很好像涼蓆,就是太熱了。
她本來就困,他這麼一說,她就老實沒再作亂,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
結果第二天清晨,她卻在一片燥熱中醒來。
清晨似乎是個很混沌的時刻,讓她一時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手腕被控制住,身側不斷壓近的身軀,硬成塊的肌肉從她手下划過,然後就是一聲輕哼。
就在她耳邊。
「唔……」
還沒來得及出聲,就是壓上來的深吻,她甚至都不知道他醒沒醒,還是完全遵循本能這麼做,直到舌尖發麻,一切都被他壓下,他安撫似的親著她鼻尖,下巴,下頷。
算了,他就是個禽獸,趙弋想著。
折騰一早上,時枌很暴躁,踢了他好幾腳他也沒有半分抱怨,悶哼過後繼續哄,也不一定是手,反正得挨著她。
弄得時枌一早上心浮氣躁,睡又睡不著,跟著他一起起來洗漱。
刷牙時就罵他:「昨晚怎麼不辦?非得大早上?」
趙弋也覺得自己昨晚腦抽,結果一個夢就給他抽回來了,睜開眼就是懷裡的人,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
「沒事,你可以睡到中午,早上別喝冰綠豆湯,睡醒再下去吃飯,我在食堂給你定了。」趙弋洗漱比她快得多,還能替她理理頭髮,再去把一身髒衣服換下來,也不顧忌洗手間還有人,拿下花灑沖洗,時枌一瞥眼就能看見,擦乾過後,再自然不過地穿上一身制服,神清氣爽的衣冠禽獸一枚。
時枌:「……」
他真的是,臉皮越來越厚了。
「記得把衣服洗了。」
時枌去臥室換下睡衣再扔給他,趙弋捲起襯衣袖子,洗了衣服曬好才出門上班。
上班前,還不忘去親親她。
再次提醒:「起床別喝冰綠豆湯,下樓吃飯。」
時枌用毯子裹住腦袋,不太耐煩地趕他:「知道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
還好還能睡著,只是夢裡還是那種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憋屈感,又熱又煩,讓她想狠狠咬始作俑者一口,但卻在夢裡看見他蹙起的眉毛,仿佛他也是在跟她感同身受的受苦,時枌就覺得心裡暢快了些。
但還是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