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邊嘰嘰喳喳的後爸追著趙弋說話的聲音往她耳朵里鑽。
「你女朋友家裡幾口人啊?地這麼多,管的過來嗎?」
「跟爺爺奶奶長大,爺爺奶奶已經去世了。」
「那她爸媽呢?」
「……」好問題,趙弋也不知道。
這年頭父母不全的孩子多了去了,所以跟時枌接觸過程中聽見她一直念叨爺爺奶奶他也不覺得有什麼,更沒想過她父母的情況。
「嘖,」他爸的語氣就變得嫌棄,「你怎麼都不問問?這麼不關心人家?你倆真的在談戀愛嗎?你這麼不貼心,你倆的關係真的能長久嗎?」
「……閉嘴吧。」
「她一個小姑娘守著這麼大的地有沒有受欺負?你作為一個男人,到人家家裡住,平時幫著幹活嗎?主動嗎?她嫌不嫌棄你?」
「……」
「我看人家時枌長得漂亮性格又好,幹活也認真,大大方方的,看見我一點都不怵,你得好好把握啊。」
「……」廢話,他難道就不知道嗎?他已經很努力在把握了。
「你媽今天有點忙就沒親自來,不過她讓我帶禮物過來了,你看我一會兒是飯桌上給她還是怎麼?」
「隨你便。」
「這地方這麼偏,你們家裡彈藥充足嗎?要不要我偷偷給你帶點『好東西』出來?」
聊半天終於聊到點有用的。
「需要。」
「好,下次我來給你們帶過來。」
趙將軍親自給他偷運武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要干點啥。
「你們……」
他後爸又要開口。
趙弋瞥了眼他閒下來的手,「你光顧著聊天不幹活?到時候過去把袋子一倒你棉花最少你好意思?」
趙千嶂:「……」
這下他爸就老實了。
時枌豎著的耳朵也偏了過去,繼續撿棉花,眼睛一瞥,就看見那邊的保鏢被曬的滿頭大汗,都濕透了衣服,尤其是他還穿的一身黑,在太陽下邊曬的衣服都貼在身上,顯露出明顯的肌肉輪廓。
保鏢的這身肌肉跟秦豐牛蛙那種比起來稍顯小,但是又比趙弋那種偏瘦的類型顯得訓練痕跡更多,尤其是肩膀,特別寬,胳膊似乎有她大腿粗,看著還挺嚇人,抬手的時候鼓鼓囊囊的肌肉隱約都要撐破衣服。
時枌一不小心就看的有點久。
真的,就一點點。
莫名覺得背後有一道難以忽視的目光盯著自己,涼颼颼,像有人在放冷箭。
時枌一扭頭,就看見趙弋正看著她,眼神淡漠,見她回頭還沒有感情地扯了下嘴角,仿佛下一秒就要丟下袋子撂挑子不幹了。
時枌連忙扭過頭,繼續撿棉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趙千嶂看見前邊的兒子停下腳步,敏銳地察覺到兩人之間微妙的氛圍,再抬頭看看今天帶的保鏢,一臉慈愛地安慰兒子:「沒事,小錢已經結婚啦。」
趙弋:「?」
什麼意思?難道那小子不是已婚就有機會了?
他後爸覺得他比不過人家?
直到快天黑收工回家,趙弋再也沒有搭理過他後爸。
長達四個小時的辛苦勞作,保鏢一個黑乎乎的帥小伙已經變成邋遢農家漢,後背上黑色襯衣的汗幹了又濕濕了又干,只剩下一層白色的鹽析在上邊格外顯眼,原本還有幾分白皙的皮膚也被曬的通紅,肉眼可見的黑了起來。
至於年過半百身材微胖的司機,原本養尊處優,今天半天累的夠嗆,白襯衣變得烏漆嘛黑,胳膊上還有被棉花殼劃出來的印子,這會兒正在田埂上兩手撐著腿喘粗氣,趙千嶂看了都於心不忍過去詢問他怎麼樣,司機很堅強地擺了擺手,只是喘得更厲害了。
只有時枌,看著他們那一堆夾雜著不少棉花殼以及黑色碎屑的棉花,心情沉重地讓趙弋不要把他們的棉花跟他們的裝在一起。
因為沒有機器,為了方便後續裝棉被做棉衣,時枌都是儘量挑選最蓬鬆最白皙的棉花採摘,棉花炸開後,外殼底部的葉子乾枯,很脆,一碰就碎,碎了就是一小塊一小塊黑色的碎屑,非常容易沾在棉花上,這樣就不方便後續做棉衣裝棉被。
趙弋看了眼他們跟對面三人顏色不一致的棉花,心裡就明白了。
時枌嫌棄他們撿的棉花髒。
果然,論幹活,還得是他。
「是不是中看不中用?」趙弋靠過去輕聲問她。
時枌:「……」
她只覺得背後蛐蛐別人很沒禮貌,於是她沒搭話。
趙弋冷笑一聲,扛著棉花搬上車,沒再跟她搭話。
有兩輛車,他們開過來的那輛越野還挺能裝,擠一擠還是能塞下的,就是後備箱關不上,但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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