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弋沉默半晌,「你看了?」
「……我說順帶的你信嗎?」
他低頭就吻了上來。
比任何一次親吻都要急躁,迫切地探入、占有,不允許她有一絲一毫的逃避,牙齒都差點磕到,還好時枌經驗豐富及時張嘴,但這也更方便他的搜刮掃蕩。
舌尖抵著舌尖,含著她的唇,一點點侵染,直到聽見她的嚶嚀,婉轉聲調鑽進耳朵里,撥弄著他緊繃的神經。
時枌熱得不行。
尤其是他壓得太緊,似乎空氣都被榨乾了,她只能試圖張嘴呼吸,喘息的間隙,趙弋略鬆開,看見她微張的唇,俯身輕吻,一手撫著人臉頰,聲音沙啞地問:「摸這麼久,該我了吧?」
時枌腦子就跟漿糊一樣,下一秒就被人掐著腰調換位置,輪到她被迫坐上,卡在人腰間,膝蓋壓在床面,裙擺都被下方曲起的的長腿撐開。
原本以為是跟之前一樣以他為主,沒想到這次受苦受累的人卻變成了她。
他的手跟自己的很不一樣,非常燙,還帶著繭,經過的地方像是被點燃一簇簇小火苗,帶起一陣火焰灼燒的酥麻感,時枌幾乎是下意識地挺月要,結果離他更近。
經過她剛剛碰過的地方,仰頭在人頸側親吻,鼻尖掃過耳垂是發覺她縮了下肩膀,趙弋像是發現什麼有趣的玩具,薄唇輕抿而上,就看見她一整個頸側都紅了,比他碰到腰反應還大。
沒有衣裳阻隔,還是頭一回讓她成為這個被伺候被討好的對象。
說不清是什麼感受,時枌只知道自己的認知一次次被刷新,以前從未設想過的洗澡時自己也會碰的地方意料之外地反應強烈。
是高燒時被裹在被子裡悶出一身的汗。
皮膚像燒熟的蝦子,喉間不受控制想要冒出什麼,時枌實在是覺得有點丟人,緊緊摟著人肩膀,實在忍不了,就低頭咬上去。
趙弋一手輕順著她後背,微微側頭親親她,似是安撫,底下卻很囂張地抵著人,耳邊全是她過後的喘氣聲,讓他聽得很滿足。
比自己來更快活。
安靜過後,她趴在他肩上。
「還看不看他?」
「看誰?」
很好,他很滿意這個回答。
尤其是她一臉迷惘地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證明她腦子裡根本就沒留下過其他人。
趙弋心情好了,伺候人也更有耐心,托著她起身時不忘記抓起床上遭殃的毯子,時枌瞥了一眼,看見上邊的水跡一陣臉熱,埋在人肩頭就當沒看見。
抱著人去浴室,趙弋甚至給她兌了盆溫水仔細擦拭。
過後時枌只覺得更困,眼皮重的很,也沒腦子去多想,似乎之後他抱著自己親了半天,她迷迷糊糊回應一會兒就很不耐煩地去推他,後半截被抓著手腕,又是溫水洗手,她才回到舒適的床鋪倒頭就睡,趙弋之後才回來,還給她拿了條乾淨的毯子蓋上。
他好像睡得很晚,時枌睡得不安穩,不知道是因為總是有動靜,還是習慣了身邊有人,直到他帶著一身水汽回來,還有淡淡的肥皂香,時枌甚至不知道自己問了句「你去洗衣服了?」
他回:「嗯,明天就能
干。」
「哦。」她終於睡了。
平時習慣早起的時枌難得日上三竿才自然醒,手臂酸麻,是昨天撿棉花的後遺症,手腕也有點不舒服,她睜開眼看見自己的手腕上的吻痕,這才想起昨天晚上趙弋哄著她拉著她手親吻,——神經病一樣。
一翻身,旁邊睡著神經病本人。
他也沒醒。
他昨天從陽縣到農場,撿棉花卸棉花做飯洗衣服,扎紮實實忙了一整天,的確是累到了。
時枌很善良地沒有叫醒他,自己偷偷爬起來去洗漱,想著自己先收拾完,這樣他一會兒起來就可以洗漱完下樓做早飯。
她都有點餓了。
這會兒已經是中午,再過一會兒就要錯過兩個飯點,她會餓是正常的。
時枌找了點瓜子,坐沙發上一邊看書一邊嗑。
趙弋就是被咔咔咔聲吵醒的。
爬起來就看見她歪在沙發上,悠閒看書。
仿佛他是那個縱慾過度起不來的人。
趙弋第一次覺得自己男性尊嚴受到了傷害。
他竟然起的比她晚。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他問。
「十分鐘前。」
「哦。」
還好,十分鐘而已,他的男性尊嚴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傷害。
刷牙洗臉,快速弄完,下樓的時候問她:「現在吃什麼?蒸米飯還是下麵條?」
「麵條吧,記得餵狗,它們一早上沒吃東西了。」
「行。」
趙弋下樓,先把前門後門打開,前門剛一開就看見虎子大熊帶著三隻小狗幽怨的蹲在門口仰頭看著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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