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過了半小時,時枌都在打哈欠,書丟到一邊準備睡覺,就被一個清新又帶著絲絲酒氣的懷抱拉了起來,坐在人腿上摁著親吻。
他還刷了牙,清涼的薄荷味道讓時枌大半夜一下子就不困了。
今天格外不一樣,她從困到不困只需要一個吻,就徹底陷入潮熱的呼吸之中,舌尖被勾著吮著,時枌跟喝多了似的臉紅撲撲的,腰側也是他明顯膚色偏深的胳膊,她稍稍清醒,扭頭不想他繼續,他就埋首在她頸間,濕漉漉的吻一個接一個,時枌去扒他腦袋,手掌捂著人作亂的嘴。
他急躁又有耐心,沒掙扎,大手蓋著她的手,仰面親吻她掌心。
「要點臉吧。」時枌氣得抽手,呼吸亂的不成樣子。
趙弋只是笑,靠過來親親她,「昨天不是說好的?」
他這會兒說話可太清醒了。
連昨天說了什麼都記得這麼清楚。
時枌懷疑他在廚房都是裝的。
「樓下好多人……」
「都喝醉了。」他低頭繼續在人頸間作亂,另一隻扣在腰間的手往下逡巡。
時枌悶哼一聲,看了眼臥室門。
他進來時臥室門都關好了,看來是真的清醒。
「那你……動靜小點。」她偷偷小聲地說。
答應了,趙弋卻沒著急,比平時更有耐心地伺候著,在她憋著喘氣時又將人放平,胳膊向下,滾燙的吻落在腰側,嚇得時枌一腳差點蹬他臉上,被他捏著腳踝在手心摩挲。
她知道他沒醉,但沒想到他清醒到這個地步。
非得等她嗚咽出聲,才重新抬首,從脫下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一隻,視線始終落在她潮紅的臉上,整個臥室安靜得不像話。
已經感受過的時枌突然意識到,他的正餐才剛開始。
樓下三隻豬呼呼大睡,樓上臥室兩人忙活了大半晚。
一開始時枌沉淪其中,稍稍清醒被人親著臉頰安撫時無意中瞥到他手腕上的手錶時間,心想都兩點了,總該睡了吧,還沒問出聲,就聽見某人乾脆利落地撕開第二個,讓她頭皮一緊。
「不、不用吧?」
「嗯?還早。」
時枌記不太清幾點睡了,反正她做了個噩夢,夢裡都是他的聲音,跟無底洞似的。
今天蝦沒吃多少,大晚上給她撐飽了。
第二天一早某人還在頸間作亂,心情很好地跟她說:「早上好。」
「……」時枌很不想搭理他。
以前還不知道這人在床上話這麼多,時枌上一次被哄著說「真厲害」還是小時候幫爺爺奶奶去地里插秧苗。對趙弋來說,哄人是要哄的,出去是不可能的,時枌昨晚上了好幾次當,現在想想都氣得牙痒痒。
她不想起床,拉起毯子蓋上腦袋,反正樓下那群人昨天喝得跟豬似的,應該不知道他倆幹了啥,「你去收拾桌子,送他們出門,就說我在睡覺。」
趙弋沒睡幾個小時,依舊身心愉悅,隔著毯子在人腦袋上親了兩下,「好。」
這聲好跟昨天哄她放鬆的時候語氣一模一樣。
趙弋出去還給她帶上臥室的門,下樓就看見被鬧鐘吵醒一臉生不如死從地上爬起來的秦豐幾人。
他們今天還得去陽縣上班。
沒什麼比宿醉之後早起上班更痛苦的了。
跟他們一比,不用上班的趙弋就像個占盡便宜的異類,一大早上自己給自己倒水喝,神清氣爽的穿著乾淨的衣服,明顯洗過澡,不像他們一個個渾身酒臭昨晚醉得太死澡沒洗衣服沒換精神萎靡得跟喪屍似的。
他們忙著出門,趙弋跟個合格的家庭主夫一樣,從廚房拿了抹布,先把桌子上的盤子碗收好,剩菜倒掉準備給豬吃,再擦桌子,然後進廚房洗碗。
「老趙昨天打雞血了?一早上這麼精神?」萎靡的秦豐滿臉寫著難以理解。
葉枝蔚起的早,——其實她昨晚就沒睡著,樓上動靜太大了。
作為唯一一個清醒的人,葉枝蔚頂著黑眼圈悔恨自己昨晚喝的太少。
秦豐一臉腎虛地叫上骨頭去搬小龍蝦,招呼幾人上車,他還得當司機開車去陽縣。
周霓臉色蒼白,上車繼續睡。
張照照爬都爬不起來,是被骨頭跟秦豐抬上車的。
秦豐迷迷糊糊發現沒看見時枌,問趙弋:「時枌呢?」
趙弋張口就來:「她喝多了,還在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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