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要洗。
兩人互相幫忙,一邊閒聊。
「A市入口都被清理乾淨了,防屍帶里的喪屍都被燒了碾成灰,按你說的裝袋保存好用做明年的春肥。」葉枝蔚正在給她搓頭。
「那得不少肥吧。」時枌語氣充滿羨慕。
那麼多喪屍那麼多肥料,可惜沒落到她手裡。
聽出她的羨慕葉枝蔚抿嘴笑了笑,被她可愛到,「我們清理的時候找到了白狼一群人的屍體。」
準確來說那已經不能算屍體了。
他們炸出口的時候離得太近根本來不及跑,喪屍傾泄而出的時候這幾個人直接被踩成了肉泥,甚至沒來得及轉變成喪屍,葉枝蔚他們會發現這幾人也是因為他們身上的衣服跟普通喪屍不一樣。
「其餘人呢?」
白狼這個下場時枌並不奇怪。
「有的跑了,有的被我們抓了,後續也派到了礦山做苦力。」
兩人擠在浴室聊的忘我,搓完葉枝蔚幫她沖頭上的泡沫,趙弋上來時看見這場景還以為她倆是一對,愣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在原地呆了半天。
還是時枌看見他,稀奇道:「你收拾完了?」
葉枝蔚就很自覺,給時枌沖完頭就告辭下樓。
氛圍怪怪的。
趙弋過來接手幫忙擦頭髮,又去壁爐生火方便她烤頭髮,不然大晚上頭髮濕著容易感冒。
兩人窩在嶄新的、柔軟的沙發上,時枌靠在他肩頭打哈欠,胳膊往上一伸圈著人脖子蹭了蹭。
趙弋莫名其妙開口問:「葉枝蔚跟我,誰更好?」
時枌:「……」
她不作聲,更堅定了趙弋心中某個猜測,於是他更來勁了。
「你一開始就跟她走得近,最先接受的也是葉枝蔚,」這話說的越來越酸,「洗頭怎麼不叫我?我平時伺候得不好嗎?」
時枌:「……你懂什麼叫小姐妹嗎?」
「不懂。」
「你跟秦豐……」
趙弋設想了一下他跟秦豐互相洗頭的場景,狠狠給自己噁心了一把,甚至感覺自己喉嚨都湧上了酸水。
「你對她很好。」喝了酒的趙弋格外難纏。
「廢話,我還對白芳好,對糯糯好。」時枌戳著他脖子,「你別大晚上跟我發酒瘋啊。」
喝了酒的趙弋還有一點好,體溫高,比平時更暖和,時枌腳丫子都不想遠離,貼著人家腰側取暖。
他跟個火爐一樣。
發燙的指尖梳理著潮濕的頭髮,壁爐跳躍的火光映在兩人臉上,借著酒意的趙弋狠狠補償了一把,直到頭髮都烘乾才抱著人進屋睡覺。
被子裡沒有提前放熱水袋,是涼的,時枌就更會往他懷裡鑽,這種自然親近的動作讓趙弋那顆容易散發醋味的小心眼得到了安撫。
他跟別人還是不一樣的。
畢竟也只有他能上她的床。
趙弋這麼想著,心眼越發寬了起來,整個人都輕鬆不少,掃去一身疲憊。
一覺醒來,時枌預備著還要不要繼續哄哄,卻發現身邊人已經徹底好全,還溫聲問她早飯想吃雞湯下粉條還是熬瘦肉粥。
時枌很聰明地把昨晚亂七八糟的醋意揭過,刷完牙甜甜地親了人一下,
哄著他去下粉條。
秦豐葉枝蔚吃完早飯就帶上雞湯回陽縣上班,中午周霓會跟非年一起過來幫忙。
至於為什麼不是骨頭。
非年用一瓶葡萄酒一條A市搜刮來的過期煙賄賂了骨頭換來這次機會,說想瞻仰瞻仰時枌農場,實際想幹嘛只有他自己清楚。
剛下車,時枌就給他派了活:去種樹。
他都沒來得及在周霓面前展現自我,就被投入了使用。
周霓看著她院子裡的一堆東西,還有亂七八糟被清理出來的舊家具,摸摸下巴開始規劃:「你要不建個新倉庫吧?」
想法跟時枌不謀而合。
周霓這次請了一周的假期,趁著工具齊全還有非年這個免費苦力,爭取七天就把時枌的新倉庫建起來,同時還把洗澡間重新規劃整修了一番,既然都開始裝修了,時枌也不客氣,讓趙弋請了發電廠兩位電工過來幫忙理清他們家的電路,順便裝好家電,為明年通電做好準備。
番外四「懂了,你媽會安排。……
這個冬天直到第一場大雪時枌的農場才停歇,基本該乾的活都完成,屋子裡只剩下時枌跟趙弋窩著,平時琢磨得最多的就是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