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去喊壯哥報官了。
壯哥一聽衣裳都沒來得及穿就去找他認得的捕快。
約摸半刻鐘,壯哥領著兩個捕快過來了,走路的樣子別提有多神氣。
此時巷子裡已聚了十多人了,有住在巷子裡的人也有從這附近跑來看熱鬧的。
「壯哥果然把官爺請來了。」
兩個捕快走過來,看到地上的血衣,其中一個嚇得後退一步。
甚至搞不明白這麼嚇人的衣裳扔在地上,還能有這麼多人圍觀?
「素絹,一匹能換一斗米。」一個捕快很快認出來了,並對另一人說,「即便不是大商大戶也是殷實之家。」
「這種素絹這附近的人家裡都會安置一些的,都是為了體面,營北城中的人誰人不是敬人先敬衣冠。」向大爺摸著下巴道。
那捕快眉目微動竟然伸手拿起那件血衣。
將這血衣一拿起來就發現問題了,這血衣很長,袖口卻不是寬的。
窄袖很長,是那種高大威猛的男子的衣衫居多。
在場的人能將這麼長的衣衫穿著不拽地的只有……
捕快一眼看到人群之中鶴立雞群的小綰東。
當捕快與對視上小綰東的眼眸時,小綰東心裡咯噔了那麼一下,立時明白了什麼。
果不其然小綰東受到了盤問。
還命綰東把身上穿的衣衫脫下來比對,這一比對和那件血衣果真一般大小。
再一問隔壁住的都說他是外鄉來的,才來了一個月。
雖說這娃子長得漂亮的不像話,但到底他們平安巷以前一直平平淡淡,他住進來才一個月就出來了這樣嚇人的事。
這就讓人很難不往他身上想了,更何況這件衣裳還只有他穿的了。
綰東雖說紅著臉,但也不疾不徐平靜的說道:「這件血衣的長度雖然和我身上的差不多,但這寬度……我穿不了。」
「對呀,這件衣裳這麼寬。」人群中有人說道。
綰東笑了笑:「我不會捨得用這麼多的絹做一件太寬鬆的衣裳。」
「雖說峨冠博帶好看,但我心疼布,這件衣衫對我來說太寬了些,如果我沒有猜錯,即是窄袖又有些寬大有可能是像我這麼高,比我的體格健碩很多的人的……」
「再者昨日晚上下過雨,這衣衫雖說有些濕漉並不像泡在雨水裡一晚上的樣子,可見是凌晨天快亮的時候被落在咱們巷子裡的。」
捕快聽他說完覺得有些道理,但一抬起頭又暗道,到底他是捕快還是這小子是捕快。
「此案存疑,待我去稟告我府大人,你留在此。」那捕快對另一個年紀小的捕快說。
營北綠水亭的大人派來了他的師爺。
師爺聽捕快的描述覺得這也不算是個案子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