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東累死累活到了藩鎮,突逢大暴雨。
此時農曆七月最後一天,這麼大的暴雨還伴著雷聲,綰東有些不能理解。
將在營北買的土貨搬進客棧,還得去其他客棧打聽有沒有住進來一個叫梅小白的。
這一問沒把綰東氣死。
放在以前都是梅小白屁顛兒的來找他了。
況且他七天前就讓鏢局帶了口信,即便是爬梅小白都能爬過來了……
梅綰東沒找到小白,回客棧後開始清理他的土貨,買的大半車都是吃的,再就是一些好布匹,都是拿回去孝敬嬸嬸的。
布匹用油紙裹著的,還好未遭大雨荼毒。
*
這雨一晚上沒停過,次日一大早起來綰東去客棧後院打水,客棧後院的水漫到了腳脖子。
聽到客棧的招客在外面喊:「大河的水泛上來了,有幾戶農家都被淹了,還有一人夜裡睡覺一醒來人都飄在河裡了,還好命撿回來了,聽著又是同情又是好笑……」
綰東剛洗完臉梳了頭髮,找客棧廚子隨便端了點東西來吃,就見到外頭有官兵路過。
「差了官兵過去治水了,幾個渡口都淹了,不治不行了,再者這大雨看著沒停的意思。」
綰東心道這才一個晚上,再下幾個晚上那還得了。
「小兄弟你也是等船的?」一個青年在綰東面前坐下。」
綰東頓時放下筷子:「我要是早知道我多花幾日走遠道了……」
人算不如天算。
貪了那幾日的時間想走藩鎮坐船,本以為會輕鬆一點……
綰東越想越煩,撐著下巴看向對坐的人:「兄弟你也是等船的?」
那人笑道:「我有一批貨物要運到上京去。」
綰東:「是什麼買賣?」
閒著也是閒著,綰東便與這人聊上了。
男人姓屠,單名一個余字,是洛陽牡丹鎮人,做的是燈籠和蠟燭的生意。
大弈做燈籠的商人很多,畢竟燈籠也是衣食住行的一部分。
綰東聽他說要在藩鎮等一個朋友,因為等那個朋友等到了現在才遲遲沒有渡河。
真巧,綰東也在藩鎮等小白那廝。
「早知如此我早兩日自行上京了。」青年笑道。
綰東嘆氣,只道:「這雨……明天應該會停吧。」
*
顯然龍王和綰東不熟,這雨非但沒停還越下越大了。
藩鎮的老人都說幾十年沒見過……
綰東:行吧,幾十年沒見過的他今日見到了也算運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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