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卉又說:「我們的生意做的不錯,雖說不是什麼大富大商,但在鄉里也小有名氣,也是五年前屠烈入伙以後我們才開始往返上京,中秋前來一次,元宵前來一次,每次每人都能分到幾十兩銀子。」
「屠余的那個朋友是新請來的畫工,今年頭一年跟著我們,其中一車全是他畫的,他有事去了一趟他舅家,我們約好在藩鎮等他。」
褚卉的話中始終未曾透露他們家鄉在何地,可見這幾年他們跑商,有些話都是事先商議過的。
不過說到這裡褚卉已微有起疑:「敢問小兄弟,你是如何找到雙喜客棧的?」
屠余萬不會連他們在上京要訂哪個客棧都同這人說吧?
綰東眯眸一笑:「我有心想找到屠兄,便留意了一下附近的客棧,打聽有沒有洛陽籍人士出現。」
褚卉一聽也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這麼說小兄弟也住在附近,我們真是有緣。」
褚卉總覺得心裡不踏實,面前的美少年似乎是還有什麼話要對他說。
他干坐著等綰東開口,綰東卻沒再說什麼。
褚卉不想再一直等下去,可屠余和屠烈一直不出現他一人如何返鄉。
*
屠餘一案,案情脈絡並不複雜,基本上已能判斷兇手是屠烈。
他二人出現在桃花堤,是在附近一個野當內將到手的黃金處理了。
兩人大抵是因為分贓不均發生口角,在桃花堤附近屠余被屠烈勒住了脖子,又被捅了幾刀。
刀是切肉用的那種小刀,一般會隨身攜帶。
墨鯉的人盯著雙喜客棧和藩鎮,盯了很久也不見屠烈出現。
直到褚卉下定決心帶著兩個隨從返鄉,那個屠烈都未曾出現。
屠烈未曾出現也就罷了,那屠余的朋友也一直未找到上京來。
褚卉在客棧又等了幾日,這次他是在等綰東。
到底還是讓他等到了綰東。
褚卉:「你再不來,我就要返鄉了,最近心裡不太踏實我想先回鄉去,若是出什麼事了也好找鄉親們解決,綰東兄弟,先就此別過了。」
綰東剛將褚卉送出城不多時,只見葉捕快騎馬往城門口而來,綰東瞧見了,喊住了他。
「是什麼事?」
葉捕快急道:「藩鎮來信,昨日半夜把那屠烈抓到了!」
「……」綰東沒想到時隔這麼久還是叫他們把人蹲到了。
「葉捕快你去追褚卉的馬車,他剛走沒多久,我們在藩鎮匯合。」綰東說著進城去找墨鯉。
幾人再至藩鎮已是這日夜裡。
屠烈被五花大綁關在藩鎮大牢里。
薄大人的人還有墨鯉的人在藩鎮四處蹲守快一個多月才將這屠烈給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