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東把裝肉乾的行囊遞給他們:「肉切好了喊我。」
綰東說著洗鍋繼續燒熱水。
*
晚膳用罷,三人在草垛上和衣而臥。
只要等凌晨他們便離開這裡。
半夜的時候小白白凍醒了,起身又燃了一把柴火。
這個破廟裡的木頭倒是很多。
這時小白的外衫也干透了,他搓了搓手穿上,坐在火堆旁烤著火。
小白也未曾想過南邊九月末的高山上,落雨之後竟能這樣冷。
凌晨,天快要亮了,小白趴在腿上睡了一覺醒來,火堆已熄滅了,那邊綰東也醒了。
「燕十二,起吧。」綰東揉著太陽穴,他還未起身,便開始喊身旁躺著的燕十二。
燕十二皺了皺眉,沒有立刻睜開眼。他料定綰東不會立刻起身,於是想再眯一會兒。
小白正見他二人動都不動一下,便繼續趴在大腿上睡覺。
大約是天徹底亮了,外頭傳來說話的聲音,三人這才起身。
小白穿好衣裳走出去,果然見到幾個村民站在破廟外說話。
「廟中好像有人,你們去叫村長過來吧!」
「那……」
「還那什麼快去!」
三人正說著,只見一少年從破廟中走出來,面露微笑的看著他們。
那三人像是見了鬼似的倉惶而逃。
直到綰東三人被五花大綁去這個村的村長面前,綰東才明白許多年前他爹說的那句話。
破廟住不得。
*
事情的起因是昨晚上破廟前的野林子裡死了一個人。
死者被早上出村的三個村民發現,也是這時方知昨晚上破廟裡住進來了人。
還是三個外鄉人。
任憑綰東他們如何解釋,自然沒一個人相信不是他們做的。
這裡窮鄉僻壤不說,方言他們也聽的吃力,溝通起來甚是費勁。
燕十二怒火中燒:「我方才說了快跑,你倆偏不,現在遇上這些刁民,打不得,罵不得,氣煞我也。」
梅小白卻是看向那村長:「村長村長,你仔細想想人若是我們殺的,我們為何不跑還等著你們來抓?」
村長不理他,先讓村民把屍體抬上來。
這村長也是這村裡的大夫,認得幾個字,關鍵是這村里唯二能聽懂官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