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悻悻然:「不是我們編,你不信去咱們村問問。」
本來離得也不遠,隔壁村的怎麼會不知道他們村的命案,村長料定這三人是怕兇手藏在他們村才過來一趟的 。
於是村長把綰東和另外兩個捕快叫到一邊說:「他們的意思是害怕他們村出了兇手……要官府的人過去查一下?」
他們村連著三條人命,別村的輕易不敢過來惹嫌,除非是萬不得已害怕出事。
好說歹說師爺真被他們村的人給說動了,還帶走了一個捕快。
四天後的半夜師爺回來了,還真抓了一個人回來的,因為要準備下山了,才繞過來和村長說一聲。
「就是這個人,我們去他家的時候,他把他老丈人殺了藏屍家中,還在夜裡扮鬼嚇唬人!」師爺叉著腰,「如此惡人,定然和廟外血屍脫不了關係。」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小的一連二十多天未出過村門!」
「還給狡辯!你扮鬼叫都扮到隔壁村來了,還未出過村門!」捕快一腳踹過去,「殺人償命,等著吧!」
村長:「大人,這麼晚了也不好下山吧,是否要到寒舍休息一晚上。」
那師爺一看都過了亥時,雖說下山心切,很不得早點離開這鬼地方,但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安全,便決定留下來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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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清早,芽宏的慘叫聲把他們喚醒了。
「死……死人了!」芽宏喊了一聲後便哭了,去找他爹。
這時綰東他們起身了,出了院子。
燕十二一臉複雜地看向綰東:「誰死了?」
綰東等村長急匆匆從裡頭出來,才對燕十二和梅小白使眼色,跟上。
村長家後面有田,田地中間有個專門放農具的小木屋,昨晚就將那隔壁村殺人的犯人鎖在那裡。
清早芽宏和捕快去給人送水時才發現人已經死了。
綰東走過去再伸手探了探那人鼻息,檢查了一下,淡道:「中毒死的。」
隨後他在這人手中摸出了一包藥粉。
「……這。」師爺扼腕一嘆,驚呼,「他怎麼有藥粉?這是畏罪自殺嗎?」
兩個捕快一聽立刻認罪:「大人,是小的們疏漏,沒有檢查犯人身上……」
師爺都快急哭了,到手的功勞成了死魚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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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人就是兇手,那事情就很簡單了,綰東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將那藥包拿出來,抿唇一笑。
「他是被人毒死的。」
當綰東的聲音傳過來,其他人紛紛看過來。
「若他是自殺,這捏在手裡的這一包藥,紙條太難看了一些……紙都破了,還撒在了地上,更像是別人餵給他的。」綰東說著又撩開死者的頭髮,死者脖頸上手指的印記暴露在眾人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