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下床時,窗戶上突然出現一道亮光,又轉瞬即逝。
陸言疑惑的走了過去,推開窗戶往外看。
衛煜鶴手上拿著電筒正彎腰埋頭在草叢裡翻找著什麼。
剛剛窗戶上出現的亮光,正是對方手上的電筒光不小心晃悠到了窗戶上。
衛煜鶴找的仔細,一點兒也沒發現站在二樓窗戶口的陸言。
窗戶被護欄圍得嚴嚴實實,從外往裡看,陸言就像是被關在鐵籠子裡面似的。
陸言冷眼看著樓下的人,那兩枚戒指這么小,而這別墅花園又這麼大,不說晚上了,就算是白天也不見得能找到。
衛煜鶴偏偏最固執,一聲不吭埋頭在花園裡找了大半個晚上。
陸言也不知道自己站在窗戶口看了多久。
明明花園裡的燈光也不明亮,可他好像還是看到了衛煜鶴被凍紅的臉頰,被草叢樹枝劃破的手指,以及被露水打濕的衣服。
總之看上去十分的狼狽。
陸言忍不住想,要是他剛剛換一個方向扔,不扔在草叢裡就好了。
這個念頭剛一起來,陸言便像是被嚇醒了一般連忙搖頭。
他不敢相信自己怎麼還會有這種想法,衛煜鶴這瘋子自己要發瘋,大半夜的不睡覺,關他什麼事?
即便是凍死了也與他無關。
陸言拉上窗簾,回到床上,強迫自己睡覺,不要再去想樓下那瘋子了。
陸言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呢,可沒想到躺上床沒一會兒,就昏昏沉沉了起來。
他本來開著窗戶在窗邊被冷風吹了大半天,渾身上下就穿著一套薄薄的睡衣,沒多久身體都涼了下來,突然躺進被窩等身體回暖之後,睡意自然也就跟著來了。
衛煜鶴回沒回來,什麼時候回來的他不知道,他也不關心。
陸言一覺睡到了大天亮,他想著衛煜鶴可能已經出門了,他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圈之後才發現不對勁。
腳上有些不舒服,有種被束縛的感覺,而且隨著他的動作還會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陸言疑惑的揭開被子,腳踝處被軟皮包裹著的鎖鏈看得他瞳孔一縮,心臟都仿佛被人揪緊張了一般,一陣兒一陣兒的心慌。
陸言鞋子都不顧上穿了,直接跳下床,氣沖沖的走出房間,鏈子很長,似乎還是伸縮的,能夠保證陸言在房間裡自由行走。
陸言剛一下樓就撞上了端著早餐上桌的衛煜鶴。
對方表情淡淡的,臉上絲毫不顯心虛。
「你他媽什麼意思?」陸言質問道。
衛煜鶴將早餐放在了桌子上,淡淡的說道:「你不喜歡戴在手上的,我想你可能喜歡戴在腳上的。」
陸言快步走過去,想也不想一耳光甩在了衛煜鶴臉上,並且大罵道:「神經病,把鑰匙給我。」
衛煜鶴昨晚上才挨了一耳光,臉上的紅腫指印還沒消呢,一大早上又挨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