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衡卻也不惱,只是若有所思一般盯著沈亭,準確來說是盯著沈亭的嘴巴。
就算是遲鈍如沈亭也察覺出來不對勁,他有些遲疑地看向周聿衡,說:「你是要我親你?」
整個人陷在天鵝絨造就的床上,裝飾富麗堂皇,歐式的風格讓窩在裡面的沈亭就像是被打扮好的白色小貓。
剛剛那句話就像是小貓喵喵叫,讓周聿衡忍不住笑出聲。
「我親你也可以。」周聿衡說完這句話後忽地俯身。
沈亭被親得腦袋發懵,他從來沒有這樣和別人親密接觸,呼吸滾燙,舌尖交纏卻是更加滾燙。
男人強勢極了,需得由著他一點點帶著沈亭往裡推進,十指交纏,什麼時候哭,什麼時候呼吸,皆有他控制。
更不必說裡面的糾纏到底是如何,兩人的口涎相互交互,男人頗像是惡狼一般,任由底下的沈亭如何掙扎都不順他一點。
強勢得讓人害怕。
而沈亭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男人身上的冷調木質香讓沈亭不自覺輕嗅,口涎不受控制地滑落。
男人的鼻子很挺,總是不合時宜地磨在沈亭的臉頰上,痒痒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周聿衡終於結束了這親吻,沈亭眼睛烏潤,嘴巴紅艷艷的。
就像是真的被欺負了一頓的白色小貓,無辜地躺在床上,似乎到了現在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無助地看向四周,尋找著到底是誰欺負了他。
沈亭皺著眉,準備偏過身用袖子擦乾淨自己嘴巴殘留的男人的口水,結果下一秒卻被男人的扣住。
「不許擦。」
這句話簡直是徹底踩到沈亭的痛點,他怒不可遏地看向周聿衡:「很噁心你不覺得嗎?還是你天生下等不知道這很噁心?」
周聿衡對於沈亭那句話並沒有任何表示,而是盯著沈亭。
直到沈亭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候他身子顫了顫,隨後轉過頭去。
周聿衡拿出手帕準備給沈亭擦乾淨的時候,不遠處忽然響起了一道極小的聲音。
「對不起。」
一瞬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整個房間安靜得可怕,甚至能夠聽到針掉落的聲音。
「沒關係。」周聿衡在愣住片刻之後終於回了這麼一句話。
沈亭的聲音很小,周聿衡想,也許小貓在承認自己的錯誤時總是這般,也很可愛不是嗎?
帶著香氣的手帕被周聿衡拿到手裡,隨後將沈亭轉過頭,一點點擦乾淨。
動作很輕柔,與剛剛俯在沈亭身上的男人完全不一樣。剛剛的周聿衡無論自己怎麼捶打就是不願意離開,兇狠得有些可怕。
「之後你想要出門可以和我說,我回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