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自封的啊……
三言兩語講完故事的雪鳶看向瑞澤方向:「汝身上有熟悉的氣息,之前是否與吾舊識相遇?」
魔主一愣,想了好久,試探性的召喚出三枚晶核:「前輩可認識?」
雪鳶大為驚訝:「熔岩之主為何變成如此形態?」
萊昇尷咳了一聲,剛想解釋,就見三枚晶核自動飛到雪鳶身邊繞著鳥頭轉了好幾圈,空氣中憑空多出許多聲波波紋。
雪鳶越聽鳥眼瞪得越大,全部聽完之後驚嘆得甚至沒用古腔:「你二人竟然戰勝了熔岩之主?」
說完,原先趾高氣昂的神色詭異得柔和了幾分:「萬年後,新晉神邸竟然有如此強悍的力量。」
肉眼可見,雪鳶的神色落寞下來。
熔岩之主控訴半晌,見雪鳶竟然毫無鬥志,歪歪扭扭的飛回了瑞澤身邊,顯然士氣大挫。
瑞澤嘴角沁出一絲冷笑,黑暗魔法將三枚晶核包裹起來,又收了回去。
契約簽訂了竟然還有異心,看來是捶打的不夠多。
「沉睡的上古神獸有幾位?」識時務的魔主默默改了稱呼,顯然在自封神獸的本獸面前把人家稱凶獸不太好。
「五六位吧,吾記得也不是很清楚。」雪鳶陷入回憶,「池魚大概留有意識,像吾這樣厭倦戰爭的才是連本體倖存下來的獸。」
萊昇緊接著問:「傳聞說,意識可繼承,是這樣嗎?」
聞言,雪鳶眼珠一轉,笑眯眯的講:「傳聞沒錯,繼承上古神獸意識之後,繼承者便也有了成神資格。」
隨後鳥又說:「不過吾可不想被繼承,吾看著你們,覺得如今的世界應該比吾之前的那個時代有趣多了。」
結果話音還沒落下,瑞澤那邊先動手了。
黑暗的侵蝕令暴雪之刃停滯了一瞬,卻依舊強悍的撕開空間瞬間移動到近前橫切二人胸膛。
萊昇的反應也不慢,光元素凝聚成一塊巨型盾牌,擋住了那枚暴雪之刃的同時,火系領域焰淵展開。
和上古凶獸沒什麼情面可講,方才提及神獸意識繼承的時候,那活泛的鳥眼已然暴露了對方心中過分的算計。
既然留下來的是意識,那麼繼承結束,繼承者是否還是本體就不好說了。
這隻狡猾的雪鳶是想誘導萊昇他們將這個消息傳出去,或者乾脆由他們自己去繼承上古意志,雖然萊昇他們原本的目的本就這樣,可被當成備選容器是決計無法接受的。
「竟然是光火雙系。」雪鳶愣了一瞬,被旁邊瑞澤的黑暗凝聚成的繩索捆住半邊翅膀,它再次驚呼,「暗系?這個世界,暗系和光系已經能夠共存了嗎?」
將領域火焰化成漫天流星火隕的萊昇聽到之神情微動,光與暗不合看起來由來已久,在混沌時期也有它們自己的故事。
「今時不同往日!」萊昇飛得更高了一些,拿出星痕之怒,恐怖的光火元素凝聚到了箭身之上對準鳥頭,故意譏諷嘲笑,「光與暗本就互為伴生,當初的光暗在覆滅的時候沒有明白這個道理?」
牧師權利調動光系元素凝聚,全力之下磅礴的威壓散發開來,似有似無的高大虛影在頭頂日光的照射下在背後凝實了幾分,被束縛住的雪鳶看到之後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怎麼可能!!」雪鳶大驚,隨即猛得轉頭去看將它束縛得無力掙脫的瑞澤,濃郁的暗系元素竟也不必上方的光明神邸遜色多少。
如若不是光明神邸正在全力進攻,黑暗之神怕是也要顯現出神像虛影了。
狡猾的雪鳶心中驚疑不定,憑空冒出兩名新晉神邸實在是太過詭異,它一早就覺得這兩個人和它沒說實話,卻沒想到曾經不死不休的對手竟然會聯手。
「看來猜測沒錯,當年的同歸於盡果然是假的。」雪鳶掙扎得兇猛,然而所謂的上古凶獸竟被黑暗鎖鏈鎖住,掙扎期間翅膀被腐蝕出了黑煙。
這片如煉獄一般的火海也出乎它的意料,上萬年過去,驕傲的光元素什麼時候也能夠同時容納其他元素共存了?
不管雪鳶心中怎樣猜測,萊昇想要的答案已經得到了。
歪打正著,原本的打算也是想藉助雪鳶了解上古遺蹟情況,甚至動過念頭將雪鳶收到手裡,結果這滑頭的鳥先動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