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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蜂可以和蝴蝶一起翩翩起舞,但不會和屎殼郎一起滾糞球。

主打一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就像能看到這本書甚至看到這裡的,也不是什麼——)

「論外在,目前我遇到的男人里還沒有能夠超越他的存在。當然了,我也不是什麼顏控啊,很在意外表的那種人。性格合適才是最重要的,外表只是加分項不是基礎項。

說實話,我對他是有好感的,確實也是『愛情』上的,但有好感又怎麼樣呢?」

「他喜歡你,你對他也有好感,不就可以在一起嗎?」

小九絞盡腦汁也想不通時哈的想法,為什麼互相喜歡的人不能在一起呢?

時哈幾乎能夠想像到小九抓耳撓腮冥思苦想的模樣:「別瞎想了,你都沒有腦子,哪裡來的腦汁?

你就像是在甩干機里修煉過七七四十九天一樣,擠不出來一滴。」

小九:「…………」

(默默轉身)(伸出賽博圓手)(起鍋燒火)(第二盤肉沫豌豆出鍋)(香噴噴)

「戀愛這種東西,不是像吃飯一樣張嘴就能開始的。有的人可能是因為寂寞所以找個人陪陪,有的人就會非常慎重想了再想,我就是後者。

我只是在給他時間讓他確認對我的感情到底來自何處。」

在司清硯還是「司清」的時候,時哈就能夠感受到「她」和其他人的不同之處。

從一開始她就能感受到——

如果說賦予其他嘉賓顏色,那麼宋南星是澄澈的天藍色、柳盈盈是瑩亮的青綠色、顧溪是燃燒的火紅色、沈韞是濃墨的螺青色、虞歌是偽裝的米白色,紀知遠是溫潤的葭菼色,那麼「司清」便是純粹的灰暗色。

總是游離於其他人事物之外。

雖然沈韞也是如此,對大家的活動都興趣缺缺,只是偶爾或簡單或敷衍地配合一下,但兩者的「游離在外」並不相同。

沈韞是有自己感興趣的事物,談論起他感興趣的事物,他也會興致高昂,平時只是單純對時哈三人那些看起來非常幼稚的行為興趣缺缺、一笑了之罷了。

但司清硯則是對什麼人事物都不感興趣。

就算他在工作時,也只是機械地處理著,沒有情緒外露。

那個時候,時哈確實從他身上看不到一點屬於生命的「鮮活」,就像柳盈盈第一次和她說的,司清硯像機器。

她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環境——在一群鮮活的人里看見了一個「機器」。

精力無限的小狗遇見了以往從未見過的新奇事物,自然很感興趣,於是滿心好奇地去用爪子戳戳。

即使機器在一開始沒有回應小狗,但對於小狗來說,回不回應其實並不重要。

它可以一直這樣玩,直到疲憊睡去。

就算睡醒後的第二天,它想起來了還是會湊過去戳戳貼貼。

這並不是熱臉貼冷屁股的「舔狗」,她只是「愛玩」。

好玩,愛玩,多玩。

不知道過了多久,機器看著在自己身旁蹦來跳去、嘴裡嘰嘰喳喳個不停,還樂此不疲的小狗,就像是在觀音大士魚池裡聽經許久的鯉魚有了自己的靈智,「嘩」的一下,機器就變成了一隻小貓!

小狗:「!!!」

新朋友!

還是一隻可愛的貓貓!

「你叫什麼名字?」「你多大了?」「你要吃這個嗎?」「那這個呢?超好吃!你嘗嘗!」「你怎麼不說話?」

(圍著小貓轉圈圈)(左蹦右跳)(搖搖尾巴)(嘰里呱啦)

「你有朋友嗎?」「你只有自己嗎?」「要不要和我一起玩?」「我有好多朋友!介紹給你!都介紹給你!」「哎呀哎呀,你來玩嘛,來和大家一起來玩啊!」

(用嘴巴叼起小貓後頸)(邊叼邊拖)(叼到朋友面前介紹)

後來,機器不復存在,小貓代替了它。

雖然這隻小貓還是有點不愛和其他人玩,但至少願意把腦袋湊出來看看其他人在幹什麼,這在小狗看來就是非常好的。

畢竟他從前在其他人眼裡只是「冰冷機器」。

而現在,從「機器」到「小貓」,從冰冷的機械到有溫度的生命。

時哈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她之前並不知道司清硯有皮膚饑渴症,也不知道他因為她曾經「好奇好玩」的戳戳而對她產生了病理性的依賴。

她以為小貓只有單純因自己而變成現在這樣,而他對自己的「愛」也100%因為這些。

但當她得知這種「因果關係」之間並不夠純粹,而摻雜了其他不可抗不可控的因素後——

那麼這100%的愛究竟多少是因為真實情感,多少是「不可控的其他因素」,就有待考究了。

司清硯說他很貪婪,她又何嘗不貪心?

就算是吃土豆,她都要做吃得最多的那個,肚子都撐起來了還想要往嘴裡塞兩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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