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宋霽和剛掛斷電話,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轉身,猝然和葉煦寧撞了個滿懷,下意識伸手去扶。
葉煦寧只顧得手機別摔,抓著浴巾的手因為衝力一松,半邊散開垂落,露出光。/裸的肩頭。
懷中馨香滿盈,細細的吊帶連著淺粉色的連衣裙泳衣,裙擺蹭到他的褲腿,肌膚白得晃眼。
比拉開距離的反應更快的是心跳,他瞳孔驟縮,後退了半步。
「你怎麼站在這,嚇死我了。」
宋霽和不敢再看她:「抱歉。」
葉煦寧連忙把另一邊浴巾拉上來,見他低著眼紅了耳朵,原本些許的不自在煙消雲散。
忍住想調戲他的衝動,葉煦寧只留下一句「你別在這傻愣著了」便火急火燎往外面走。
別墅自帶
兩個室外私湯,男女各一邊,中間有遮擋,是聽不見講話聲音的距離。
林漾和文頌已經在泡著了,葉煦寧把浴巾放在置物架上,踩入湯泉中,不禁發出舒服的喟嘆。
好暖和。
三人愜意聊著。林漾給她們分享這段時間拍的素材,文頌講了下午的羽毛球雙打比賽。
很快,文頌挪到她身邊開始八卦:「小寧,你今天下午跟宋霽和做啥去了?」
葉煦寧隨意地撥著水流:「我倆去陶藝室做了個花瓶。」
「嘖嘖,你們這不就是在約會嗎。」林漾調侃,「爬山,做手工,都是經典的約會項目。」
葉煦寧無語地反駁:「照這麼說我和你倆也約會啊,還一起看電影逛街呢。」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更像是帶了個工具人掛件,因為宋霽和很少參與,大多時候是默默地待在那裡。
葉煦寧想到個比喻:宋霽和有點像貓,矜貴優雅又安靜聽話,不喜歡出門的那種。
主人不出門,小貓樂得在家。
想帶它出門得花好一番力氣。主人在玩的時候,小貓就被放在旁邊,雖然沒那麼情願,但還是乖乖地等著。
不知道宋霽和聽了這話會是什麼反應,葉煦寧在心裡偷笑。
林漾靠在池邊吃著西瓜,指指點點:「完全不一樣好吧,你和他是夫妻。」
「都說了協議結婚。」
「你就說結婚證是不是寫的你倆的名字,公章蓋沒蓋吧。」
「我們是單純的友誼,秉承合作精神。」
葉煦寧頑強地解釋著,然而回想起一些並非出自「協議」的近距離時刻,不免稍微臉熱。
好吧,她好像的確有點嘴硬。
文頌眼尖:「說謊害羞了吧,你臉都紅了。」
「這是泡溫泉熱的!」葉煦寧炸毛,無濟於事地往她身上潑水,又被文頌不甘示弱潑回來,來來回回,場面一時有些混亂。
林漾則完全沒受波及,看熱鬧不嫌事大:「害羞多正常啊,對沒談過戀愛的人來說,睡覺抱著老公是很容易害羞啦。」
下一秒,羞惱的嗔罵伴著水聲和笑聲響起。
「林漾!你閉嘴啊!」
第35章 艱難平復的呼吸再次凌亂
庭院另一邊。
商知越念念不忘下午羽毛球比賽的事,吐槽道:「我跟文頌實在太沒默契,不然不可能輸給你跟林漾。」
商知越和文頌只艱難贏下第二局,然而規則三局兩勝,最終他們還是一比二輸掉。
文澤不屑:「如果換成我和文頌一隊,你照樣輸。」
林漾是他們四個之中打球時間最短的,要跟商知越一隊,說不定一把都贏不了。
商知越固然運動細胞發達,但文澤和文頌從小就跟著家中請的私教練習羽毛球和網球,技術和默契不言而喻。
宋霽和聽著兩人幼稚地爭來爭去,一言不發,像座安靜的雕塑。
商知越煩悶地嘆氣:「算了,打球真沒勁,我還是玩賽車去吧。」
文澤:「我記得你十幾天前才說賽車玩膩了,怎麼現在又有興趣了?」
商知越逐漸興奮起來:「那不是又有新的對手了嗎,還是揚城謝家的人,技術不錯,我挺想和他比比的。」
揚城謝家,文娛產業的巨頭之一。
文澤隨口問道:「謝家的誰?總不能是謝凜吧。」
謝凜,謝家現任掌權人。文澤和他打過交道,此人作風嚴肅,和賽車這類刺激運動完全沾不上邊。
商知越嗤笑:「怎麼可能是謝凜那個老古板,是他弟弟,謝煜。」
謝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