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當然要以你的感受為先，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做任何事。」他仔細理著她的長髮，耐心安撫她，動作同他的話語一樣克制。
葉煦寧聽得愣住，頰邊火燒雲般的紅暈更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良久才幹巴巴憋出一句：「你還挺有覺悟。」
宋霽和牽起淺淡的笑意，就在她以為事態可以就這麼控制住時，扔下一顆驚雷。
「所以，你同意讓我幫你嗎？我學了很多。」
葉煦寧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力出了問題，從前看各種同人文和小說里的知識一股腦冒了出來。
她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什麼意思？」
宋霽和吻了吻她，接著抬手抹去她唇上瀲灩的水光，抖動的眼睫暴露了緊張的心跳，和她耳語的語氣卻像談論今天吃什麼似的平常。
說完，他退開，再開口帶上了幾分誘哄：「讓我幫你，好不好？」
第69章 「洗乾淨了」
葉煦寧覺得自己有點瘋了。
儘管在看同人文、影視作品時，對這類情節已經習以為常，但真放在自己身上又完全不是一回事。
陷入柔軟的床鋪中，心跳劇烈得快從胸腔中蹦出來，她下意識扒拉著麵包抱枕，企圖獲得一些安定感。
從浴室出來，宋霽和跪在她身側，寬闊的肩膀遮住了從天花板投下的大部分光，他垂首吻在她的額頭和眼睛：「別怕，剛才洗得很乾淨，我會輕點的，不舒服就說出來。」
初次做這種事，到底沒辦法徹底放鬆，葉煦寧小聲但強硬地命令：「把燈關了。」
幾秒後，昏暗籠罩室內，唯有從窗簾縫隙投來的一縷皎潔月光，床墊再度下陷。
宋霽和用溫柔的親吻讓她進入熟悉的狀態，而後指尖捏住腰側布料，半哄半勸：「親一親這裡好不好，先適應一下。」
葉煦寧耳尖紅得快要滴血，小腿蜷縮，橫手擋住眼睛，嗓音像浸泡在水裡：「你別問我。」
他到底是怎麼能說出這種話的？分明從前被她逗一下都會臉紅。
寂靜的夜裡，衣擺被捲起的聲音明顯得過分。剛洗過的手還帶著輕微涼意，叫她忍不住瑟縮，隨後溫熱的唇貼近，強勢將原先的一切全部覆蓋掉。
若說只是單純的熱或冷都還好，但宋霽和怕她流汗開了空調，將她困住的身軀連同著她自己又在一起發燙。
葉煦寧再沒有這麼清楚地認識到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
宋霽和與她單手十指相扣，撫過吻過細嫩的肌膚，沒一會就聽見她顫著說夠
了夠了。
他聽話地撐起身，睡衣掩蓋著的腰腹線條緊繃，手臂上蜿蜒的青筋脈絡透著難以言說的性感。
黏黏糊糊的吻與關切落在耳畔：「怎麼樣，討厭嗎？」
葉煦寧覺得這人簡直壞透了，想躲不成，只能咬牙道：「你能不能把嘴閉上。」
宋霽和低低笑了一聲，吐息撓得她渾身酥麻。在黑暗中待了一會後，視野恢復大半，他能看清她的臉，以及肌膚泛起的紅。
他說：「恐怕不行。」
他懂得了她未宣之於口的命令，亦或是相同的渴求。
所以接下來的動作利落許多，膝蓋抵近，指腹隱忍撫過。
葉煦寧側臉埋進枕頭裡，緊閉的唇縫中溢出喘息。相扣的手不但沒被她的用力刺痛，還反過來不輕不重地按捏，任勞任怨由她宣洩情緒。
從過往的親密中，向來敏銳的宋霽和早已明晰她的表情何種是不適，何種又是羞於啟齒的愉悅。
一個瞬間，指尖因用力泛白，葉煦寧埋在他頸間控訴，卻甜膩至極：「騙子，你不是說輕點嗎！」
宋霽和壓下內心洶湧的風暴，閉了閉眼，克制地哄她：「煦寧，放鬆一點，不然會疼。」
葉煦寧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身體幾乎完全脫離了控制，不上不下，很不好受。
於是他抬起她的下巴，濕熱的、極盡溫柔的吻落在唇瓣，漸漸幫她緩解了那股難耐不適，得到亟求的通行許可。
指節沒有停留太久便退了出來，葉煦寧睜開眼，尚在失神時同宋霽和對上視線，他的臉龐隱在暗色里，有種危險的迷人。
「你……」
第二個字甚至都沒能說出口，大腿處的觸感令她驟然失聲，不自覺的掙扎也被牢牢按住，床單被蹭得一片凌亂。
「沒事的，別怕。」
話音落下，薄唇貼了上去輕吻，旋即舌尖試探性地舔舐，嘗到新鮮釀出的芬芳香甜的蜜。
生理性的淚在眼眶打轉，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手還被扣著，柔順的短髮摩擦肌膚，葉煦寧受不了這種刺激，力氣被盡數抽空，只能嗚咽著斷斷續續喊他的名字，讓他停下，讓他輕點。
自相矛盾的話中本意究竟是繼續還是停止，她已經沒有半分心神能分去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