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利落地打橫抱起，隨後仰躺著，細密的癢從腳踝向上攀升。
宋霽和哄她，說先像以前那樣讓她放鬆一些，不然後面會不舒服。葉煦寧只能埋在抱枕里，點頭答應。
她這周穿的睡裙，裙擺被卷上去。眼眶很快溢出生理性的淚花，是舒服得。
宋霽和謹記著她這方面的潔癖，清理好自己後才去吻她，等她徹底軟成一灘水，便直起身拉開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
葉煦寧偏頭，瞥見裡面一共擺了四盒，倏然收緊指尖：「你怎麼買這麼多？」
她之前偷偷看過抽屜，裡面明明本來只有一盒的。
「之前那個在便利店買的不是很好，我扔掉買了新的。」宋霽和借著壁燈掃過上面的字，問她，「想用哪種？有水潤……」
「隨便隨便！」她拿起麵包抱枕打他。
宋霽和勾唇，隨手取了一盒。塑料裂開的聲音在室內清晰可聞，緊接著修長指尖捏住一小片方形包裝，她沒敢再看。
他俯下身時，又熱又涼的銀鏈垂下，在明暗之間閃著細碎的光，菱形吊墜蹭過她腰部的肌膚。
葉煦寧悄悄睜開一條縫，直直撞入他眼底的暗潮，心神震顫。
宋霽和吻她，給她兩個選項，一是這樣，二是抱她。
宕機的大腦艱難運作，選擇了後面那個。葉煦寧承認，她是有那麼點癖好，喜歡占據高位。
但此時此刻，只是攀住他的肩膀就花掉了她大半的力氣。
宋霽和扶住她腰側，手臂青筋浮現，啞著嗓子誘哄：「煦寧，慢慢來，有我在，別怕。」
葉煦寧咬住唇，第一下就抽氣，水霧模糊視線，連連搖著頭：「不行。」
宋霽和額前覆了層薄汗，耐心安撫著她：「別怕，我們慢慢來，等會就好了。」
她的力氣被盡數抽空，只能與他依偎。舒緩的吻在給她適應的時間。
過了好長一陣，葉煦寧堪堪抬頭，幾縷髮絲黏著皮膚，像宣紙上肆意潑灑的墨跡。
他和她接吻，與她耳語，她依舊嬌氣得不行。
宋霽和喉間滾出重重的喘息，同她商量，依據現狀調整對策。
葉煦寧嘗試頑強地堅持，失敗。她同意的下一秒，位置對調，後背蹭到柔軟的被子，視野被他寬闊的肩背遮掩了大半，壁燈在天花板上暈開昏黃的光。
他特意把她放得離床頭遠些，又拿枕頭墊在她腰下。
葉煦寧沒想到，這份溫柔和體貼算是到此為止，後面宋霽和想溫柔也溫柔不到哪裡去了。
她受不了，嗚咽著罵他、喊他的名字，連片刻的安寧也換不來。
雙眸迷離失焦，搖搖晃晃的到底是視野里的銀色鏈條，還是她自己，葉煦寧無從思考。
待她稍微能聚攏眸光時，首先卻被宋霽和那雙滿是情慾的桃花眼捕捉，裡面滾燙、炙熱、濃烈的情緒鋪天蓋地包裹住她。
葉煦寧恍惚意識到，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在看她。這個認知讓她忍不住蜷縮起指尖，將床單扯得更加凌亂。
「你別看我。」
宋霽和握著她的腰，撩開發絲：「煦寧，很漂亮，我想看你。」
葉煦寧如脫水的魚大口呼吸，望見他高挺的鼻樑，紅潤的唇，心跳更快：「……油嘴滑舌。」
她忍不住問他還要多久，得到的答案是還有一會。
結果又被狠狠騙了。
這種時刻，他話雖說得好聽，實際上卻沒再維持那張溫和的假面，貪婪得像是要將她徹底吞沒，融為永不分離的一體。
這個一會持續了很久很久。
大雨漸歇，葉煦寧不受控地在他鎖骨下方留下咬痕，銀鏈晃蕩的清脆聲響揮之不去。
宋霽和把她從水裡撈出來抱在腿上，全然保護周顧的姿勢，輕輕按揉她酸軟的部位，低聲誇她：「老婆很厲害，特別漂亮。」
葉煦寧氣道：「你個騙子！說好的一會的！」
宋霽和連說了好幾個對不起，說他太喜歡她了，很難能控制得住。到了最後是葉煦寧聽不下去，急忙將他喊停。
他像有皮膚饑渴症似地又纏她好一會，末了又定定看著她，久久沒有挪開視線。
向來習慣別人注視的葉煦寧此時竟生出了點羞意，臉頰愈發紅了，難免發脾氣抱怨：「說話啊。」
宋霽和欲言又止，注意到現下情況，還是抱著她先去浴室。他已經幫她洗過幾次澡，但一起洗還是第一次。
葉煦寧腿軟得差點站不穩，只能靠在牆面。微涼的瓷磚很快被熱氣覆蓋，水珠壓在地面濺起一朵朵花。指腹幫助疏解身體的疲憊，橙子味的泡沫打在每一處肌膚，又被水流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