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又怎麼了,我這上班呢。」徐向南停了車接電話。
喬金玲的聲音傳過來:「我告訴你一聲,這周六小北升學宴,你要回來。」
徐向南看了看車窗外路邊那個馬葫蘆蓋,皺眉:「回不去,我忙。」
「就一天你就回來被,小北特意選的周六,大周末的你忙什麼啊,媽都半年多沒看見你了,正好這次家裡辦事你就回來呀。」
「媽,我們這行哪有什麼周末,真回不去。行了,我還有事,晚些再打吧。」徐向南匆匆掛了電話。
推開車門下車,把那個微微翹起來的馬葫蘆蓋跺了回去,要是天黑了,腿腳不利索的老大爺老大媽整不好會絆倒,就又有事了。
陳顯在車裡笑著喊:「你說最近小區里丟的馬葫蘆蓋都是誰偷的啊?真他娘夠可以的。」
徐向南撇嘴:「誰他媽知道了,抓住非關局子裡狠狠教訓教訓,忒坑爹了。」
接完他媽電話徐向南這心裡有點小牴觸,要說他親弟弟辦升學宴他這當哥的不得樂不得的往回跑麼。
可是彆扭就彆扭在這。徐向南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之所以不為人知,是因為說出來他都特麼嫌丟人。
他竟然喜歡他一奶同胞的親弟弟。夠變態麼。
同一個屋檐下成長起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滋生了那種奇怪的情愫。
自從他把那種感覺定義為愛情後,簡直想抽死自己,長這麼大白活了都。
他想從這份變態情感里抽離,但是之前在家念書時候一直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工作後才得了空,雖然省城離家不是很遠,但他也不怎麼回家。
對弟弟也是漠不關心。他媽老說他沒個當哥的樣,他也認了,他本來就沒有。
他跟他弟,跟他倆的名字似的,無論哪方面都一個在南一個在北的,要說相差十萬八千里都特麼一點不誇張。從小到大,他次的不像話,而他弟,優秀的不像話。
上次見面還是過年的時候,轉眼快八個月,這次升學宴也算徐向北人生中第一個重要的日子了,徐向南猶豫該不該回去呢。
晚上回到租的房子,累的半死的他沒什麼心情做飯。
拿了盒泡麵去倒水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陌生的號他沒有備註。本以為是所里哪個新同事的,接起來就愣了。
電話那面飄過來好聽的男中音:「哥。」
徐向南放下泡麵桶,沒什麼情緒:「是你啊。」
「這我手機號,你存上吧。」徐向北繼續道:「我聽媽說你工作忙不打算回來參加我的升學宴了。」
「是,我忙。」徐向南沒否認,一直以來他都對徐向北很嚴肅也很冷漠,完全是想掩蓋他的情感。
徐向北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可是哥,我希望你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