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徐向南自己明白,兩年前那次因沒分析好情況將一投降歹徒斃命讓他有了點小陰影。這兩年來凡是有配槍出警的任務他都避開了。就算迫不得已全員參加的時候,他也堅決不站狙擊位。
兩年來槍倒是摸過,但那硬生生的扳機他都沒再扣過,腦海里總是會在聽到槍聲時就想起那男人倒在地上,他的妻女嚎啕大哭的畫面。
太深刻了,深刻到一想起就像是昨天的事。
這些事他都放在心裡,偶爾喝酒時跟陳顯梁彬吐吐苦水就完事,畢竟對於一個警察來說,因開槍殺人留下陰影挺他媽慫的。
但是既然這射擊賽躲不掉了,那就不躲了,他不為拿名次,反而覺得去場上放兩槍可以完成同事和局裡期盼的使命。
比賽趕上個周六,頭一天周五晚徐向北過來他這,聽說他第二天比賽決定跟著他哥來觀看。
徐向南就是沒好意思跟他弟說,你哥我已經完犢子了,去看什麼看啊。
徐向北義正言辭:「必須支持你。」
這比賽聲勢還挺浩大,有一種全城警察今天不查崗都去玩槍去了的即視感。
殊不知也就是參賽警員和小部分不當班的會去看看熱鬧。
徐向南和徐向北到市射擊俱樂部時他們分局參賽的都差不多到位了。
在休息室外面碰到梁彬,梁彬沒先理他,反而看著徐向北問:「向南,這你弟吧,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呢,就聽那幾個女的說了,還別說,小伙子真是一表人才啊。」
徐向北被迎過來的陌生男人當頭誇了個劈頭蓋臉,除了笑他不知道能說啥。
徐向南白了梁彬一眼:「你還真來了啊。」
「必須的,哥們說話算數,」梁彬還在盯著徐向北看:「不是這孩子一米九十多吧。」
徐向南受不了了,推了梁彬一下:「行了啊你。這我弟,徐向北。」
說完回頭看徐向北:「這個你叫梁哥就行。」
徐向北點頭跟梁彬握了一下手:「梁哥。」
梁彬拍了拍徐向北手,爽朗的說:「這小子我看著就喜歡。」
準備工作都就緒後就入場了。徐向南和選手坐在了一面,把徐向北留在了外環觀眾席。
果真來了不少射擊愛好者,甚至還有電視台的跟拍。
徐向南套上選手服後坐好,和在場的一起等著公安廳的參加領導入場。
既然是省公安廳組織的,一定會有領導出席,所以徐向南在看到出席領導里有許耀陽一點都不意外。
但是徐向北很意外,在後面喊他:「哥,你看見了麼,是耀陽哥。」
徐向南嘆氣:「我看見了。」
想不看見都費勁,那一眾領導入席時底下的女警員跟瘋了似的花痴許耀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