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南點完頭就他媽後悔了,只見齊素素起身詢問著廚房在哪後,非要給他們哥倆做飯。
徐向南又推脫不過,最後廚房玻璃門裡是窈窕倩麗的忙碌身影,而外面客廳是哥倆面面相看的彆扭場景。
徐向北瞅瞅他哥,下巴沖廚房揚了揚:「這就是那個女的?媽給你介紹的?」
徐向南如實承認:「是她,你小點聲。」讓人家聽見了多不好。
他就知道徐向北是個醋罈子,果真,那小子沒再說話,沉默著玩著手裡的打火機。
徐向南盯著徐向北的側臉一時也不知道說啥,畢竟天地可證,他跟齊素素毛都沒有,如果非要定義個關係,那也就是一起吃了頓飯而已。
可是他這心裡不知為何,竟有一點內疚,伸手懟了一下徐向北胳膊:「不是你小子生氣了啊。」
徐向北側頭看他哥:「沒有。」
沒有個屁,徐向南收回手,從玻璃几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煙。
正好手機響,是他媽來的電話。
妥,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媽肯定是問問齊素素來沒來之類的。
起身叼著煙要去陽台接電話,走了一步又回身眼神示意徐向北給他把煙點著。
沒想到徐向北不但沒給他點,還抬手一抽把他嘴裡煙拿走了。
徐向南只能踢了他弟小腿一腳轉去陽台。
他媽知道齊素素在他這高興的不得了,但是馬上那高漲情緒就在知道齊素素正在給他做飯呢後瞬間降了下來。
「不是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呢,去幫忙啊!」喬金玲在電話里提高了語調:「你就像你爸似的,不知疼不知熱的……」
我操,徐向南心裡暗罵,多半他爸他媽這是拌嘴了,這時候就得眯著,要不然熊熊大火都得隔著好幾百里地燒他這來。
正想著怎麼說呢,手機被身後人拿了去,徐向北擠進陽台講電話:「媽,我在我哥這呢,他胳膊受傷了,不能幫忙做飯。」
喬金玲一聽是小兒子的聲音,氣消了點,畢竟她這小兒子從小給她爭著氣長大的,優秀的很,但儘管平和了語氣也還是沒忘了批評:「我就說讓你耀陽哥把他調中心局去,他非不干,在那個分局天天一堆破事,在中心局能受傷麼,天天就是坐辦公室,升的可能性還大……」
「媽,」徐向北視線盯著窗外的濃密的楊樹,伸手把他哥摟了過來:「你不能什麼事都讓我哥按著你的想法來,你得考慮他的感受。」
電話那邊沉默,陽台里的哥倆也沉默。
直到齊素素過來喊他們吃飯,他媽才掛了電話。
徐向南有些鬱悶的坐在飯桌前,抬手接過齊素素給他盛的飯,突然想起來人家是客,起身要讓座。
肩上卻壓下來一隻手,徐向北按住他哥,然後給齊素素搬了椅子,示意她坐,又給她盛了飯遞過來。
齊素素擺手笑:「不用了,我吃過了,你們吃就好。」
於是哥倆也沒管坐在那全程看他倆吃飯的女人,自己吃自己的。誰也沒說話。
齊素素覺得氣氛挺壓抑的,主動找話茬:「向北每周放假都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