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媽卻沒讓,好言好語說讓他在家住一晚,最後徐向南沒擰過他媽,留了下來。
他心裡也知道,都什麼了,家長的想法是家長的,哪還有把倆孩子硬綁一起的。
果真晚上他媽接著墨跡他,徐向南依然只是聽,不發表言論。
他深知女人有時候有話就不能讓她憋著,否則將會有大災難降臨。
睡覺前接到徐向北電話,問他出任務回沒回來。徐向南這才想起來他是跟他弟撒了謊的。
本想坦白,把回家來是幹啥的說給徐向北,但他怕就怕那小崽子沉不住氣,再跟他爸媽把他倆的事攤牌了,那太操蛋。
可更操蛋的事是當他在洗手間跟徐向北講電話時他媽在外面敲門叫他。
徐向北在電話里聽到模糊不清的女人聲音,當時皺了眉:「哥,家裡來客人了?」
「我……」徐向南不擅長撒謊,輕輕被追問他就蒙了。
徐向北見他哥猶豫嚴肅問道:「徐向南,我問你呢,那女的誰啊?」
完,徐向南握著手機閉眼,嘆口氣把事情原委跟他弟說了。
果然徐向北聽完後就淡定不了,「我後天考完試直接回家。」
「嘖,你回來幹什麼啊?」徐向南罵道:「我明天就回去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徐向北情緒有點收不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跟我分你的我的?」
「你個小屁孩你知道什麼?考你的試得了!」
「嫌我年齡小了是麼?」
……
哥倆接下來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嗆,最後不歡快的掛了電話。
徐向南不開心的情緒又染了一層,晚上躺在他和徐向北以前住的房間半宿都沒睡著。
覺得他剛剛電話里有些話說的過分了,不知徐向北那小子會不會好受。
當徐向南躺在家裡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徐向北在宿舍床上也沒睡著。
他更多的不是生氣,而是自責。他覺得他什麼都給不了他哥,現在他哥到了適婚年齡晚期,他甚至都沒有勇氣去向父母攤牌他們的事。他哥的心累和焦躁他理解,可他卻不能很好的安撫。
徐向南借著月光環顧房間,以前這屋裡住著他,徐向北還有他喬梁哥。後來他姥姥去世後他喬梁哥就搬去了旁邊的房間,剩他們哥倆住這屋。徐向北小時候那張小床還擺在拐角,上面堆滿了舊書和舊玩具。
徐向南突然來了精神,打開燈後光著腳過去坐在地板上翻看那些小時候的記憶。
不管是他給徐向北買的那些童話書還是小玩具,都整整齊齊的碼著。每一件小物件都記錄著時光里他們一起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