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南瞪了一眼慢慢往前面挪的那幾輛車轉身往回走,嘟囔道:「都是他媽給慣的,不考慮別人感受……」
說到這他發現又把他自己繞裡頭了,收了聲,煩躁的坐回車裡。
不就是錯了麼,低個頭不就得了。
於是他在百般掙扎後,晚上回家給徐向北打了個電話。
明明都他媽想好怎麼開場了,對面卻沒接。
徐向南就差摔手機了,尋思徐向北這小子還端上面了,哥能主動低頭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猶豫著要不要打第二遍,那糾結的心情太他媽難受。於是他放棄了,心想著,我不信你小子能一直不理我。
可他越想越不舒服,徐向北竟然不接他電話。
他連他的警匪電視劇都沒看就洗洗睡了。
徐向南耍小聰明的以為徐向北弄不好昨天有什麼活動沒看到手機,所以沒接到,一定會給他打回來。
可是第二天起來查看,並沒有未接來電。
早上上班後一向遵紀的他還是聲稱家裡有事請了假,他得去徐向北那看看,要不然他魂不守舍的。
付靜聽徐向南又是爸爸重病了,所以特別痛快的批了一天假。
徐向南換下制服從單位出來,心裡直想笑,他爸是招誰惹誰了,總被拿來當幌子。然後算著日子,今兒周三。徐向北滿天課。
一路上徐向南坐地鐵里安慰自己,不就是認個錯麼,沒啥的。於是到了徐向北學校大門口,他決定豁出去這張老臉先發了條簡訊試探情況。
徐向北正坐在階梯教室上西方經濟學,手機震動後拿出來看。
他嘴角微微勾起弧度,抬手跟教授示意去廁所,得到應允後起身往出走。
昨天他看到他哥的電話特意忍著沒接,他就想看看徐向南同志到底能不能反思的徹底,看來效果不錯。
徐向北依然一路跑出來,但在快到門口時特意放慢腳步,裝作他一點都不著急的姿態。拐過那個雪雕後,就看到了雙手插在大衣兜低頭在雪上踩著來回走的熟悉身影。
徐向南也看到了他弟,一時有些尷尬不知說啥,往前走了兩步碰頭後他目光游離:「那個……你正上課呢吧。」
徐向北把他哥領口拉鎖往上提了提,看著面前人那略微不知所措的樣他在心裡偷著樂,卻還是板著臉扯著他哥往院裡走:「還得回去上課,你跟我一起。」
徐向南愣,「不是……哎?你別拽我啊,你上你的課,我等你就是了,我不跟你去上課,我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