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物思人。衣櫃裡有兩件徐向北的外套還掛著,他每次打開衣櫃換衣服都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好像能感受到徐向北的體溫一般。洗手間還放著徐向北的洗漱用品,每次他洗漱時總是盯著發呆,想著那些他們並肩站在鏡子前笑著刷牙的場景。就連看到小花都能想起徐向北抱著貓坐在沙發上陪他看電視劇的樣子……
睹景思人。下班時走到大門口總是能想起徐向北站在門邊笑著等他或者聽音樂或者玩手機的身影。路過廣場那個音樂噴泉時他忍不住總想再從那空隙穿跑過去,就像徐向北還在身邊一樣。甚至看到樓下的亭子都能想起他們在那裡面接吻的畫面……
徐向北走了,真的走了,走的徹底。那個說要陪他變老,要管定他一輩子的少年不見了。再見不知是什麼時候。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徐向南的思念越來越重。
但他卻不敢從他媽那問關於徐向北的任何,他媽也從不會在他跟前提起徐向北。好像徐向北沒存在過一般,一家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徐向南心裡明白,他爸他媽指不定怎麼聯繫和惦記呢,只是在他面前不表現罷了。
從那大概半個月左右,他們宋隊回來了。全局開心,儘管宋燃沒能帶回來罪犯,但大家的心真的落下了。
宋燃全身有好幾處都受了傷,是被直接送去醫院的。徐向南也在那個下午跟著去探望。
宋燃從出任務回來整19天,人瘦了一大圈,躺在病床上沒什麼精氣神。
徐向南雖特想知道到底追捕路上發生了什麼,但他問不出口。光是看宋燃的狀況就知道肯定經歷了太多,他心裡難受,趁著同事們在屋裡呆著時他起身出門站在醫院門口抽了根煙。
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身邊就變化了這麼多。不想起來還好,一想起來,堂堂男子漢也傷心的慌。
好不容易來一趟市中心,宋燃又是住在他喬梁哥工作的省醫院。徐向南便拐去了骨科找他喬梁哥。
他找了半天后問一個小護士才找到了正確的門。去時他喬梁哥正靠在辦公桌邊跟一女大夫笑著聊天。
喬梁看到門口探進來的腦袋也嚇一跳:「你怎麼來了。」
徐向南沖那女大夫點點頭後進來,開玩笑道:「找你當然是看病了,喬大夫瞧大夫的麼。」
喬梁撇嘴:「腦袋病我可不會看啊,查腦CT出門右轉有指示牌。」
那中年女大夫起身往出走:「小喬我先回屋了,你們聊著。」
喬梁手一抬笑著點頭。
徐向南大咧咧的在屋裡四處看:「我們一同事在這住院呢,我才過來的。」
「猜到了。」
「哥,你下班我請你吃飯。」
喬梁眨著大眼睛:「你請客可他媽不容易,別後悔,我吃破產你。」
徐向南哼笑:「放開了吃你的,管飽。」
於是這哥倆半個小時後從醫院出來去吃飯,喬梁路上給許耀陽打電話說不回去吃飯的時候徐向南就安靜走在旁邊看往來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