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耀陽上前把徐向北拉回來:「你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徐向北紅了臉濕了眼,眼神慌亂,瘋了一樣重複的喊著:「他有事的話我也不活了,我也不活了!」
喬金玲看著痛苦的小兒子心裡難受著,昨天還在一起爭吵的一家四口,今天大兒子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當媽的這種心痛比知道兩個兒子在一起還要痛一千倍一萬倍。傷在兒身痛在娘心,來時看到大兒子滿身是血時她真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換。大兒子穿的還是早上她讓換上的白襯衫已經被血染透了,如果大兒子現在能好好的再叫她一聲媽該多好。
走廊盡頭的手術門前亂的很,喬梁看向那男大夫,大眼睛蒙了霧氣:「魯大夫,裡面躺著的是我表弟,真的不行了嗎?」
喬金玲哭著挪過來,當時就要給大夫跪下:「大夫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兒子!」
那魯大夫連忙把喬金玲拽起來:「起來,你這是幹什麼,我出來就是要問病人家屬個事,你們別不容我說話。病人情況危急,沒有時間了,病人家屬是哪個?」
好幾個人齊刷刷的舉手後,魯大夫嘆氣:「脾臟嚴重破壞,如果想保命必須摘除,但就他目前的情況來看,手術風險太大,我想向家屬確認一下,是否繼續,同時……我也想請你們做好後事準備……」
徐向北聽後腦袋嗡的一聲,大夫的最後一句話在腦海里無限放大。
喬金玲受到了衝擊,說不出話。
在場的幾個人都靜默下來,明白這個節骨眼醫生的話不會有半點虛假。事實擺在面前,不做這個手術人保不住,做這個手術存在一定的後續風險。
喬金玲和喬梁學醫的都懂所謂的後續風險,人一旦摘除脾臟,免疫受損抵抗能力嚴重下降,身體狀況不會很好,會影響生命質量。況且最糟糕的時徐向南可能熬不過這個摘除手術導致直接喪命。
這個節骨眼上沒時間考慮,最先同意的是徐向北,他一字一頓:「做手術。」
隨著小兒子的聲音落了後,徐文也點了頭。
魯大夫繼續道:「那你們誰過來簽下字。」
徐向北沒猶豫的推開他媽後拿過筆簽了字。哪怕手術有風險他也不想放棄任何一個能救他哥的機會。
裡面有醫護人員跑出來喊:「病人大出血,醫院血庫供應不足,誰與病人同一個血型?」
「我!」徐向北邊大步跟著護士往裡走邊挽起袖口。
「與病人什麼關係。」
「我是他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