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晶羽蟲人對他們倒沒有劍拔弩張的樣子,就掛在蟲臉上的笑沒了,對著莆予發出滋滋的警告聲,從那肢體語言上看,大概是氣他不講信用,出爾反爾。
躉也氣的震翅威脅,瞪著莆予道,「他們也就是□□的時候會失去防禦力,不然你根本傷不了他們一隻手足,莆星主閣下,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們晶羽蟲人不跟你這種人交往,你們走吧!」
上了星網的人都知道莆予的身份,他代表的就是大藍星形象,哪怕他說了作主大藍星發展的不是他,可外星球的人仍然會把星主這個名頭冠給他,解釋多次也沒用,然後徐維欽就跟上面請示了一下,這名頭就還是給莆予冠上,就跟代言人差不多的那種。
行叭,誰讓他上星網的時候為了給大藍星揚名,三句有兩句不離大藍星不離他們龍夏族呢,現在大藍星龍夏族就是星際人對他們的整體印象,其他國家的人到現在都還沒在星際冒頭呢!
嗯,這何嘗不是一種文化灌輸和宣揚呢!
莆予只能扯了臉硬擠出個笑來,上前對著躉道,「我可以給你們補償,為我剛才的應激反應道歉,躉族長,我也是不喜你族這種繁衍方式,一群人全往我家蟲寶身上擠,這換誰也忍不了啊?我家蟲寶那還是個寶寶呢!」
躉臉上的表情顯然抽了兩下,就聽莆予開始給他科譜藍星繁衍方式了。
「我們那邊沒有這麼……一擁而上的,都是單對單看對了眼互相允許後才可以進行那啥的,你們這的人倒好,都不給我家蟲寶反應時間的,好歹也叫它挑一挑啊,這麼全往裡擠,那生出來的崽子最後到底算誰的啊?」
他撓頭,說著說著倒是真認真往裡想了,把徐維欽和後面八的科研人給尷尬的,眼睛都不敢往晶羽蟲人臉上望了。
躉也臉黑的不行,聲音更粗了一倍,「我們族人是不羈這種關係的,只要能生出小崽崽來,管誰的卵有用呢?你這麼說,是懷疑我族人的繁衍方式?還是在質疑我族人的□□權?他們一擁而上,是會給你的蟲寶挑選時間的,那溢出的腺味源就是挑選標準……」
莆予都聽麻了,跟徐維欽眼對眼的交流,總感覺空氣里漂著什麼味道。
瑪的,這晶羽蟲人也是絕了,□□前還要先放個屁,看誰的屁更香?怪不得他家蟲寶那會兒叫的那樣悽慘呢,敢情是被噁心到了。
但這話莆予也不敢說,他算是看出來了,躉對於那些傷到的族人也沒有什麼感情波動,只是大概生氣莆予說話不算數。
莆予舔了舔嘴唇,只得好聲好氣問,「除了這個,你提個其他的我能辦到的條件吧?我家蟲寶還小,叫它現在就跟你們族人那啥,真不行,我這心裡過不了關啊!你提個別的,但凡我能辦到的都行。」
躉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而他旁邊的族人也把眼睛聚到了莆予身上,一個個身上的羽翅都立了起來,莆予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期待感。
就聽躉開了口,「聽說你們大藍星會有一支隊伍去到星聯和星皇學院學習?」
莆予點頭,「對啊,這不是每個新星都有的名額麼?」
只不過他靠著自己的能力,把這個名額給擴大了。
躉卻搖了頭,聲音嗡嗡的,「不是每個星都有資格派人去的,奴隸星轉殖民星,殖民星轉星際公民,是沒有這項福利的。」
所以,羽藍星人是沒有去到過星聯和星皇所在星群的,當然,除了早年被當作玩寵捉走的那些族人。
莆予張大了嘴,瞪眼看著躉不像說謊的樣子,旁邊徐維欽便開了口,「你想要我們的名額?」
卻見躉搖了頭,望了一圈他的族人道,「他們都不是能過星聯星皇招生考核標準的料,且因為生理結構的原因,那邊有大量研究室會對我們的身體感興趣,太危險了,我們不去。」
然後盯著莆予道,「你身份高貴,去到那邊就算有研究室會對你們藍星人感興趣,也不會敢動你和你的族人,莆星主閣下,你也看到了,我們晶羽族的繁衍限制,他們萬年前抽走了我們的一段基因,這些年更時不時的來要我們身上的腺液,我們早就受不住了……」
哦,原來那從身體裡淌出來的透明黏稠液體是腺液。
見莆予一群人盯著他看,躉焦慮的用六隻腳在地上犁地,其他晶羽蟲人也一樣,耙的地下的土一陣飛塵飄蕩,最後才聽他們的族長躉道,「我們早該進化了,可是缺了那段基因,我們不僅進化不了,還更受腺體控制,快要絕後了,莆星主閣下,我的請求就是,希望您能幫我們把被奪的基因鏈要回來,至於你們想在我們的星球里幹什麼,只要不影響我族人生活就行,都可以,都行,我們願意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