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安帝抬眸看著榻前的幾個兒子,抬手揉了揉額頭,便想坐起身。
時修一旁的德公公見狀,連忙伸手將越安帝扶靠在榻頭。
「父皇,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時修扶完越安帝,便站起身問道。
越安帝沒有回話,而是看了眼房中跪著的太醫,望了眼從榻沿上起身的皇后,最後問向一旁的德公公。
「朕這是怎麼了?」
德公公忙上前回道:「皇上,北國太子退下後,您準備起身用膳時,突然暈倒,嚇死老奴了。」
皇后也連忙紅著眼眶搭話,「可不是,皇上日後切不可這樣嚇唬臣妾了,連太醫都束手無策,若不是修兒……」
皇后說著,語氣故意頓住,隨即重新說道:「得虧皇上您有龍氣護身,不過日後還是要當心龍體才是。」
時修也適時開口:「是啊!父皇,切記不可再過度勞累了。」
越安帝看著面前的時俢,說實話他之前有那麼一刻,覺得時俢雖給他煉製丹藥,但到底有些目的不純,哪怕他查過丹藥無問題。
可如今看來,似乎是自己想多了,畢竟,太醫束手無策的情況,他卻在緊要關頭救了自己。
他停下思緒,朝著屋內跪著的太醫們略一抬手:「都退下。」
他沒有開口詢問身體的任何緣由,畢竟,剛剛時修的勞累二字已經咬的很重了。
他看著床榻前的幾個兒子,「都下去吧!」
隨即轉眸看向皇后,「你也下去吧?朕再眯一會。」
「好。」皇后應聲後,朝著德公公道:皇上沒用午膳,記得讓皇上先用點在歇息。」
「是,皇后娘娘。」德公公恭敬應話後,便抬手朝著一旁小太監吩咐。
房內之人也在這時都齊齊行了告退禮。
待眾人走後,一旁的德公公倒了杯茶水送上,「皇上,喝口茶潤潤嗓。」
越安帝接過茶水輕抿一口遞了回去,「看來朕當真是老了,容不得太過勞累。」
「皇上不老,只是確實是不能太勞累。」德公公心道,白日御書房勞累,夜裡榻上勞累,可不就是勞累太過了嗎?
越安帝默了片刻,隨即朝著德公公道,「傳令下去,明日早朝,讓朕這幾位皇子都來。」
「是。」德公公眸色微訝,覺得皇上不是要重立太子,就是要重用幾位皇子。
無論哪一樣,本質都沒什麼區別,按理說,太子出事身殘後,應該立即重新立儲的,可他也不知皇上為何拖到現在?
鳳寧宮,皇后看著下首的時俢,眸中露出一絲不解,「為何要救活陛下?你是不忍心還是?」
時修恭敬回道:「母后,若不救回父皇,兒臣勢必會遭人藉機嫁禍,也恐會牽連母后和太子。」
「今日一過,父皇對兒臣的信任只會更佳,且也會將立太子之事提上日程。」
「可這……不正是你我擔心的嗎?要知道你的身份,立你為儲的機會根本不大,縱使你這幾月鞍前馬後,縱使你父皇再信任你。」
時修眼眸划過一抹暗色,「不管立誰為儲,皇上定會讓剩下的幾位皇子離京,但這卻不包括太子和我,因為太子無威脅,而我……父皇需要且信任我。」
「這樣我們對付的人,就只一人,將輕鬆很多。」
「再退一步說,即使將其它皇子未遣出京,那他們也將成為助手,將矛頭一致對準新任太子,我們也同樣輕鬆很多。」
「待勢力扭轉,我們再逼迫父皇重立太子,屆時,可比現在名不正言不順且又混亂的局面好控的多。」
一旁的太子時玦聞言,點了點頭,「母后,確實比如今局面好控,就按照五弟說的來。」
皇后沉思片刻點點頭,抬手示意時俢退下,看著他的背影,眸中有些擔心。
這樣一個心思頗深之人,能安心為他們所用做個傀儡嗎?
時玦似是看出皇后所憂,出聲寬慰,「母后不用擔心,他無權無勢,任憑他有何野心,都翻不起多大的浪。」
第189章 哪個皇子好?
宮門口,時元辰一腳跨上了時衍的馬車,「七哥,時修的醫術怎麼這樣高,竟比一眾太醫還要厲害?」
「對症下藥罷了。」時衍端起茶盞,神色淡淡地回道。
時元辰聞言眸色變了變,隨即看向時衍,「那他們為何會救……?」
「一是不敢,二是沒把握,雖太子舊黨眾多,但中立黨也不少。」
時衍懶懶地往車璧靠去,淡聲繼續開口,「另外兩個亦不是擺設。」
時元辰自是知道另外兩個是誰,他似乎也明白了他們為何不敢對父皇動手,只能引誘父皇自己糟蹋身體。
七王府,翠竹苑的石桌旁,蕭儷一邊吃著點心一邊誇讚,「這點心味道真不錯,比我北國的好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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